她确实感觉到了危险
但是她也感觉到了这把伞对她灵魂的吸引。
丹田里的火焰几乎抑制不住的冲动,要冲出来替她去取下来那把伞。
太诡异了,风险和机遇并存的这种事情,林月皎从来都不相信,只相信这是一件有待支付的商品,只要她拿到,她就要为此付出它应该有的价值。
但是,她都已经遇到那么多了,这个价值很值。
何况,她感觉不到伞威胁她的生命。
确定不会威胁生命后,林月皎眸子打量着可行的路线,找到路线后小心翼翼的顺着树藤爬到伞边,短短的一截树藤,让林月皎脑洞打开的想了无数种自己的死法,还体验了一下心脏快跳出来的美。
但是吧,当她凑进后闭着眼睛颤抖着手靠近伞时,明明看着被封印在树藤之中的伞被很轻松的拿起。顺势抱进怀里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
林月皎奇怪的打量着怀中的伞,还没等细看,就感觉脚下的树藤产生了剧烈的抖动,林月皎惊恐的抬头一看,伞离开位置后,边缘的树藤就开始逐渐僵硬石化,变成粉末碎在了地上。
眼看树藤石化的就要靠近自己,林月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伞就跟火烧屁股一样火速往树下溜。
终于在树藤完全消失之前,林月皎安全到达了地面。
“这动静…有些大吧?”
何止是有些,方圆百里视线可触及之内的藤蔓都消失了,林月皎感觉自己的嘴都快震惊的脱臼了,瞪着自己的眼睛看向怀里的伞。
她可能,捡了个不太普通的东西。
伞柄上有一条蛇盘踞在上面,蛇是不知道是什么雕刻的,泛着银白色的光,模样十分奇怪,蛇未点睛,蛇背上每一节都有一根尖锐的刺,且生有两翼,羽毛被雕刻的精细,两翼收起,林月皎一看就知道是蛇的物种应该是原文里描述的羽蛇。这些不靠谱的细节她记得贼清楚。
末处有一个奇怪模样的镂空小球,撑起伞,举在头顶伞就像正常的油纸伞一样,伞骨的材质摸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羽骨十分光滑。
果然是女主该有的东西,怎么跑都不会跑丢啊。
整个伞漂亮的让林月皎没忍住好奇的摸着伞柄处的羽蛇,不知摸到了哪里,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血滴在了羽蛇的眼睛位置。
完了
林月皎心一凉,想扔掉伞,伞却像黏在她受手上一样,任凭林月皎怎么甩都下不去。
血液渗下去,羽蛇的眼睛逐渐泛起了红光,在伞柄处游移了一下,蹭了蹭林月皎握住伞柄的手。
滑腻冰凉的手感让林月皎打了个机灵。
蹭完林月皎羽蛇就游回去了,仿佛醒过来只是为了蹭林月皎一下。
林月皎却突然感觉自己和这把伞之间有了些奇怪的联系,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但她的火焰,不是,不是火焰,是和木牌一样的火标识好像跑到了,嗯…羽蛇的七寸处呢。
这是可以打标的地方吗,哥。
林月皎都快给羽蛇跪下了,但羽蛇一动不动,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林月皎自己的幻想。
林月皎惊奇的看着手里的伞,试着将伞放在地上,伞十分听话被林月皎放在了地上,伸手虚空握了两下,伞柄就回到了手中。
这个好,这个管用。
不过撑着伞目标太大,何况这伞还是红的。
林月皎选择收起伞拿在手里,发现伞正好可以作为拐杖撑着身体,就是模样不太像。
林月皎正想着就这么算了,结果伞就像听见了一样,在自己变成了一根暗红色的拐杖,杖头还是自己熟悉的那条羽蛇,身体缠绕着杖身,银白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十分好看。
还是条有审美的蛇呢。
怎么看着这么像,嗯,魔杖啊。
“能不能再换个形态?”
林月皎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奇怪的设定糅杂在一起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羽蛇的脑袋。
在林月皎目光十分热切的注视下,羽蛇不乐意的扭了两下身子,变成了一尾银鞭。
鞭子的把手处被羽蛇盘踞,鞭身是与银蛇身体十分相像的颜色,上面有着细密的银白色鳞片,质感有点像她古早以前吃的那枚蛋蛋壳的质地。
但是那个火焰的纹路没有消失,还是在羽蛇的身上,甚至鞭身最尾端也有一个这样的痕迹。
林月皎无语凝噎。
算了,估计它是不会改的,它可能真的挺喜欢这个符号的。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她的木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了?反正她暂时也不需要木牌催动自己那个半生不熟的传送道。
伸手就将腰间挂着的木牌取下丢进了坠子中,把鞭子挂在了腰间,她虽然不会用鞭子,但是她可以战斗的时候让羽蛇恢复伞样,完美。
至于要不要给它取名字。
嗯,还是算了,她这个取名水平,她怕羽蛇咬死她。
问题解决了,林月皎自不会停留,按着原来的路走。
人嘛,主打的就是把一个捡漏啊。
别管捡到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活人,都能用。
抱着这个心态,林月皎在林子里转悠着,遇到攻击性强的魔兽就杀,练习着与羽蛇的磨合度,以及剑招的熟练度。
没事捡捡尸体上的宝物,晃悠着就将自己的坠子填的差不多了。
林月皎坐在树上伸了个懒腰,嘴里叼着自己随便摘的小花,她也不知道她这么晃了多久了,但是她现在该回去了,毕竟还有信要送。
虽然不知道这个宗门的测验试炼为什么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人员来负责所丢失的人的收敛,但是吧,她还是要去学点东西的,万一她那位仁兄收信的孩子需要呢。
林月皎在林子里练得早已经学会了怎么样隐藏自己的气息,她最近已经盯上了一队人,看着就像怨种,不是,看着就阳光开朗,是宗门的新生幼苗。
他们肯定知道门长什么样,林月皎已经尾随他们很久了。
说来惭愧,她自己在林子里晃荡这么久了,不仅男主没见过,连那个所谓的出去的门她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