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被钟家守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1 / 2)谢邀别来沾边首页

是阵法,中间有一块被留下来的放着的石台。

这么大规模的类似于献祭的场景,若是强迫的,怕是说不过去,而且要如此虔诚。

林月皎飞到中间的台子处站定,台子留给边缘尸骨的位置几乎没有,林月皎只能把脚落在台面上。

俯下身子去看离得最近的一副尸骨,骨头上细密的符文密密麻麻的在上面,林月皎的视线扫过尸骨手掌的位置最深的那一道。

没有怨气。

和庆王府中的尸骨不一样。

虔诚的期盼力是林月皎在看完尸骨上的符号感受出来的。

人已经离去很久了,还能留下这么大的虔诚的期盼的能量实在是,叹为观止。

林月皎看着脚下这个刚好够一个成年男性躺下的石台,看了看腕上似乎感受到自己想做什么而不停想要下来的羽蛇。

“你回鞭子上去。”

羽蛇的脑袋摇晃的都快掉下来了,但随着林月皎对灵力的掌控逐渐加深,它根本不可能再逃脱林月皎的强制的命令。

“只是睡一觉。”

将羽蛇强制摁在柄上后,把武器收回了坠子之中。

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一横,林月皎便躺了下去,紧紧的闭上双眼结果,无事发生。

林月皎以为是自己身上没有钟思成年体型的符文所以无法看到,有些许沮丧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大。

眼前一黑的林月皎仿佛自己的身躯陷入了奇怪的状态里,她能听见身边来来往往有人经过的声音,能听见有人喊小将军的声音,就是睁不开自己这双眼睛上盖着的厚布。

一个颤抖的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围着她的似乎有很多人,人群中嘈杂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有,就是没有一个答案给这个对着她耳边说话的老人。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老人家得不到准确的答案,耳边传来了鞋子在地上急速打转令人牙疼的吱呀声。

“哎哎哎。”

一阵跑动的声音传来,有人上来扶住了老人,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我们也不知道啊,成老。”

旁边的嘈杂声逐渐合为一句,对啊对啊,我们也不知道啊。

有人在人群中壮着胆子和老人说话。

“成老,都城里有的郎中都来瞧了…”

声音变小了,但林月皎听到了。

“钟小将军可能已经死了。”

哦,这是钟思的经历啊,林月皎瞪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跟在听广播剧一般,接着听后面的剧情。

“瞎说什么!”

“你有没有良心!”

“钟家就剩这一只独苗守着我们了!你怎么忍心咒他的!”

越来越多的咒骂铺天盖地而来,整的最开始开口的男子一直没有讲话,最后才爆发而出。

“我也知道啊!可是那群人说他只有用那种方法才能醒啊!”

林月皎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眼前的黑暗处,第一次烦躁起了黑暗无法看清人脸这件事情。

哪种方法?那群人是哪群人,你们说清楚啊。

气死了!

不知道林月皎内心活动只是一群幻影的人还在不停地讨论,老人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一样传了进慌张的人群。

“北辰的都城守的是地下的结界,钟家人,守的是我们。别说是开结界,就算是要生祭又能如何?!”

林月皎感觉自己的大脑储存都快烧了,你们说点她能听懂的行吗。

一段话语如同砸入水中的巨石掀起了惊天巨浪。

“若是,生祭换不回来呢?”

嘈杂的场面又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林月皎感觉自己呆的这个身体的脸颊有一个温热的热源贴上了脸面。

苍老干燥的手掌带着热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脸颊,一滴又一滴冰凉的泪水滴落在脸上。

手掌的主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心理建设,最后放下了手掌,喃喃自语。

“没关系,换不回来也没关系。”

“钟家只剩他了,他死了,也无人在守着这里了。”

“老头子我已经活够了,自从都城的封印泄露开始,钟家从未有人离去,满门忠烈葬于沙场。”

林月皎感觉到了手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离开了钟思的脸颊。

一阵脚步声之后,林月皎感觉自己能听到那一阵乱杂的脚步声中那位老人的沉重年迈的步子。

人群中一个颤抖的女声在里面发声。

“都城开启之后会变成死城啊!”

成老似乎转头去看了那位女子,沉声回道“你是别的地方搬来的吗?”

女子抖牙上下打出的声音在林月皎耳边响起,成老的叹息似乎把女子的身形都要压下去。

“我会通知他们,留下的只会是我们这群长生种。”

成老走了的脚步声之后,女子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气,跌落在地上,呜呜的哭出声,身旁人没有一个走上去安抚。

女子崩溃的嘶吼着“我知道他们救了我们所有人!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只是想让他活着我有什么错!”

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长生种被罚在这里守阵,还敢怀孕?”

“成老怎么可能不认识长生种的人。”

林月皎垂下眼眸,不明白这样的气氛究竟在说什么东西。

都城的百姓里似乎有一些人的人种是很奇怪的。

长生种?

是她想的那种长生种吗?

林月皎感觉自己的灵魂又被什么东西抽离了现在的身体,眼前的一片黑暗褪去,看见了那个年迈的老人。

老人手里握着一个玉打成的刀,上面的符文在肉上划过,留下的痕迹深可见骨,疼痛让年迈的老人痛苦的面容狰狞了起来,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手依旧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