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皎脚上用劲腾空而起,四周的红绸就像是感受到猎物的活物一样,直冲林月皎面门而来,银鞭抽过去,红绸被打退,却无一根因为银鞭的锋利而断裂。
红绸再次集结而来,灵力供应自己用不断的被环境吸走,根本不够和红绸纠缠。
借力踩在一根红绸之上,林月皎身躯在空中翻转一圈,银鞭如同猛虎利齿扫过,击退一部分上来的红绸,林月皎借此抬起眼眸,看见了红绸所依附的是什么东西。
房梁如同浸泡过血液的木头,在中间房梁所交叉之处,躺着封着囍字的棺桲,棺身所用材质林月皎看不太清,而棺桲的华丽程度,以及盖在上面的红色绣球指明了这是什么来历。
四面站着干瘪的尸身,穿着迎亲时的红色衣服,但根据身形来看,大约是来访者。
面目被一张纸张遮挡,纸张上写着‘百年好合’。
林月皎被迫落在前方的地下后,红绸缩回了房梁之上。
缠回了棺桲与房梁之上,棺桲之上所缠最多。
看着眼前的灯笼,林月皎越觉得眼前这个东西就是那个阵法,但还需要一些评定。
想要靠近灯笼去看还不能直接飞过去,灵力探查基本是指使不上。
林月皎伸出脚刚往前踏一步,脚还没有踩实,底下的木板就像和林月皎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一样,掉落了下去。
反应迅速的将脚收回,掉落下去的木板之中一只干枯的手臂从中探出,疯狂的向上抓挠着,大约是浸泡过毒素,手臂带着毒的颜色。
见抓不到林月皎,收回的手臂后,在木块之下露出一双幽绿色的三白眼,死死的盯着林月皎的位置,仿佛只需要林月皎伸出脚它就一定会出手。
林月皎看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瞳,不确定地下是否还有如它一般的等待着被唤醒的傀儡。
而傀儡的衣服像是其他宗门人的统一道服。
木块的缝隙并不大,傀儡露出的眼睛占了缝隙的大半位置,下半部分只能漏出领口被灼烧过的一点衣角。
至于为什么确定是道服。
凡是宗门之人道服的领口处都会在底下藏着符咒,那是贴近心脏胸膛的位置,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但有的弟子确实不喜欢穿,后来这个东西一般都会被人遗忘,林月皎也是自己补充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之时不知从哪里查到的了。
领口的焚烧痕迹,威力还不小。
大约是大宗门的人。
银鞭在手中挽了个花,灵活的如同长蛇一般打在了离木板大约有两三步距离的位置。
木板被击打的发出闷闷的一声,却没有引来傀儡的视线,也没有向下掉落而去。
林月皎垂下眸子思考了一瞬,银鞭被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呈进攻模样。
看着傀儡即将瞪出来的眼珠,林月皎一脚踩在了那块没有向下掉落的木板之中。
木板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自己踩到了,傀儡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用那双眼睛紧紧的扒着林月皎的身体。
啧,这种感觉。
看着脚下结实的木块,还有另一块傀儡的位置,中间差着的距离。
林月皎挑高了眉梢,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查看了一下距离,在脑中飞快的计算了一下。
如果每一个安全的木块之中所差皆为两步之距离,那么下一块木板的位置,应该也在这块木板的斜后方?
说干就干,林月皎手中的银鞭再次抽到那个位置。
但木板这一次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掉落进了虚空之中,其中熟悉的已经变成干尸标本的老兄从中探出了它的手掌。
好,她现在身上有两个凝聚的目光了。
林月皎无语的看着两个狂热的目光,很想用手中的银鞭挥过去抽爆他们,但是不确定这样做是否会唤醒别的傀儡,以及这个阵法的核心。
抬头瞄了一眼上方被红绸紧紧包裹的棺桲,只能忍着让两个幽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什么呢?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林月皎仔细的思考着。
如果安全的之间差着同样的数值,也就是两步的距离,那么下一块的位置。
是否代表着应该在斜方从自己这个脚下木块的方向相同的,作为第一块往后数第三块的位置。
反正已经被盯着了,再差也不过是冲出来把自个咬了。
打架反而比这样一直盯着自己强。
这么想着,林月皎手中的银鞭再次挥动,抽在了第三块木块的位置。
木块发出习惯的闷哼一声,稳稳的停在了原地。
耶!成功了!
小小的雀跃了一下,林月皎脚下用力落在了其上。
连带着看那两个盯着自己的都顺眼不少。
如果这么计算,她就会了。
摸索到规则的林月皎一路基本没有停留的往中间摆放着灯笼的架子处赶。
当林月皎的脚踩在架子前三步距离的木块之时,一声“噶吧”的清脆响声传入耳朵。
心中一惊,但脚下动作不敢乱动的林月皎扭头看向周围。
过来的外部木块连带着自己曾经踩过的安全的木块都落入了深渊之中。
真正的阵法此时才开始运转。
而其中所藏在地下的傀儡全部显露出了身形,密密麻麻的矗立于其下,而刚刚看上去已经枯萎的花朵,却是扎根于它们身上开放出来的。
而林月皎的关注点在于:
不是,哥们,你机关里放了个人呗。
生怕我死不掉是吧?
至于那些快枯萎的花?
嗯,自己当时要是真的救了那些话痨的花的话,大约也成为了它们开放的载体。
到这林月皎已经基本确定这是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个阵法了,阵中藏阵,外阵暗藏杀机,内阵为幻。
其实也没必要,但是对于此阵的记载,书中着实着笔皆为它那梦幻的来历,解法与所藏之东西都没有,试探着用手中的鞭子抽向眼前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