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左一右缓步移动到陈伯两侧,男子率先发难,身形一转将带链的短镰甩向陈伯,与此同时女子也脚下发力爆冲而来。陈伯担心误伤到身后的新人,选择飞身向前,想要拉开与新人们的距离,顺便躲过飞镰专心应对冲来的女子。
而就在陈伯提剑刺向女子时,不远处的男子抓住链条手腕一翻,本已躲过的飞镰在空中神奇的转向,正对陈伯的后心砍来。
“陈伯小心身后!”如尘将柳儿藏在身后,看着眼前惊险的一幕下意识大声提醒到。
陈伯此时再转身防御已是来不及了,无奈将左手负于身后,想以手中的剑鞘抵挡住飞镰的一击,而右手依旧提剑刺向眼前越来越近的女子。
“真是聒噪!”右门柱瞥了如尘一眼,厌恶的说到,随手一甩,一枚银针直直的飞向如尘,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如尘左肩的伤口。
如尘感觉左肩就像吃了一记重拳,身体向左后方翻去,顶着身后的柳儿倒退几步,直至顶到马车上才停了下来,麻痒感瞬间爬满左肩,血迹透过宗服涌了出来。
陈伯这边也没占到便宜,刺向女子的剑被镰刀挡下,女子一击即退,站在不远处重新摆好了架势,背后的飞镰虽然被剑鞘挡去了大半力道,但镰尖还是刺进了背部抠出一个血洞,血水涌出浸湿了后背。
“陈兄现在可愿交人?我与陈兄也算相识多年,你我不必闹到如此地步啊。”右门柱满脸笑容的询问着陈伯,随即拍了拍手,又有十名黑衣男女从各个方向走了出来,将众人围在了中间。
“贵门这次倒是舍得,十二门奴竟然全带来了。”陈伯环视一周,心中凉了半截,以他的实力,定不可能击败十二门奴,更何况还有一个右门柱在一旁虎视眈眈。
“当然啦,先天极品,再多人也是值得,而且陈兄可有身体不适?”右门柱笑的更灿烂了。
陈伯心头一惊,刚才运气时确实感觉有些不顺,真气顺着经络流动缓慢,他本以为是自己近日出行怠慢了修炼,听右门柱如此一说确实有些古怪。
“好闻吗?我门最新研制的化气散,越是运气就越是厉害,您是第一位享用的。”
花香?!陈伯突然想到刚才在车上闻到的那一股花香,没想到那时就已经中了招。
“卑鄙!”陈伯大喝一声,提剑冲向眼前的女子,此刻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心里清楚,交出柳儿就像交出了青鸟宗的未来,虽然现在宗内还有一人也是极品根骨,但稍微有点资历的宗内前辈都知道,那个极品并非先天,而是有高人从小指点,并帮助打通经络,所以勉强算上极品,而柳儿则是不同,天生极品,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如果现在交于赤蝎门,那几十年后赤蝎门定会崛起,而崛起后的第一件事定是踏平青鸟宗。
“唉,老顽固...”右门柱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离马车最近的两个门奴径直走向了窝做一团的青鸟宗新人。
陈伯与二人缠斗脱不开身,赶车的马夫早早就逃命去了,现在马车周围就只有青鸟宗的这一批新人。一名身材雄壮的门奴走进人群,随手掐起一位少年的脖子掂离地面,问到。
“你是贾柳儿么?”
“哎呀,笨啊!柳儿柳儿,一听就是女孩子啦!”另一位门奴出言训斥到,该门奴身材曼妙,虽然蒙着脸,但看身材就知道是一名尚在芳龄的少女。
“嘿嘿,那你知道谁是贾柳儿吗?”雄壮的门奴嘿嘿一笑,继续问到。
被掐住脖子掂起的少年满脸惊恐,双手握住门奴的手腕疯狂的挣扎着。
“不说话就死。”雄壮的门奴手指一用力,轻而易举的扭断了少年的脖子,随手将尸体甩向了一旁的草丛。
众人见状纷纷惊出一身冷汗,更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声来。
陈伯看到这一幕急红了眼睛,他答应过这群孩子的父母会好生照顾,但现在青鸟宗还没有走到便有人丢了性命,越是着急招式就越是容易出现失误,与他缠斗的女子找准机会一掌击在陈伯胸口,劲力直冲心口,陈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别东张西望了,照顾好自己吧。”右门柱假惺惺的好意提醒到。
陈伯撑剑半蹲在地咳嗽了几声,又是咳出不少鲜血,化气散的药劲加上身上多处受伤已经让陈伯几欲昏倒,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他此时倒下,这批新人就完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以赤蝎的门风,除了柳儿,其他人定是都要死在此处,想到这陈伯大喝一声,艰难起身,又与二人缠斗了起来。
雄壮的门奴此时已经掐起了第二个人,还是同样的问题,还是同样的手段,不一会,又有一具尸体被甩进了草丛。
“你呢?你是贾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