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抹了抹脸。

一手的黢黑。

“怎么回事？”

“你问我？”

楚凌霄笑了笑。

看起来掉色，原来脸上化着妆了，他刚才远远的看到还以为是个黑洲的女人呢。

“哎呀，我的妆掉了，你有没有卸妆油啊借我用用。”

苏婉婉这才突然发现她早上出门，脸上画的魔鬼烟熏妆现在全都花了。

“我怎么可能会有卸妆油那种东西，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把卸妆油带在身上的男人吗？”

楚凌霄感觉有些好笑。

苏婉婉还来气了：“没有就没有，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啊。”

楚凌霄：“…… 。”

“这样，你先跟我去办公室，我让人给你买一瓶卸妆油送过来。”

苏婉婉：“早就这么做不就好了，我们快点去，我不想在这里丢人……。”

“还有，你把你的外套脱给我，我要盖着脸。”

“我的外套可是很贵的，你给我蹭脏了要人让顾擎之要赔给我。”

楚凌霄的语气非常玩味。

“那还是算了吧，顾擎之那个人那么小气，肯定不会给你钱。”

苏婉婉瞬间泄气了。

楚凌霄现在有点相信她是顾擎之的女朋友了：“你也知道他小气啊，那你还做他的女人？”

苏婉婉气：“我不是他的女人，怎么会知道他小气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都冲着他的脸和钱想嫁到顾家，但是我跟你讲，顾擎之是个腹黑又小气的男人，想从他手里捞钱，要看他的心情，当然了，他的心情一直保持着一种状态，就是都不会让你捞到他的钱。”

楚凌霄一脸的语重心长。

苏婉婉很认同：“你说的真是太对了，他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两个人惺惺相惜。

把一旁的保安和前台的两个女人看呆了。

这个奇怪的黑脸女人竟然真的认识楚副总。

“记住我的脸，下次眼睛放亮一点，再敢赶我出去，你们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苏婉婉专门跑到保安和前台那里扬威耀武一番。

保安和前台的小姐姐愣愣的看着苏婉婉黑漆漆的脸，虽然比刚才白净了一点，但是还是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容，他们下次要怎么放她进来啊？

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点头。

“……是是 ，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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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霄巨大又宽敞的办公室让她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只有一张不算太大的办公桌和一把真皮座椅。

连一盆绿植都没有。

墙角落之前应该有一个很大的储物的立柜，现在空空荡荡，洁白的墙上留下一圈之前摆放的灰色痕迹。

“你的办公室这是遭贼了？”

楚凌霄：“真聪明。”

苏婉婉：“…… 。”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你真的是顾擎之的女朋友？”楚凌霄还是有些疑惑，他认识顾擎之二十多年，就没见他对异性产生过好感，万年钢铁直男单身汉。

苏婉婉：“嗯，不信你就去问顾擎之。”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秘书送来的卸妆油和卸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