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的眼中，最终闪过一丝留恋。

“左长老，我死之后，妙兴会很难......”

“这个时代，本不是唐门的时代......”

“我唐门终究是旧时代的残党......”

“期望您能帮唐门一把！帮妙兴一把！”

左卿仙点了点头。

“可！”

杨烈大笑。

“多谢左真仙，杨烈拜别！”

杨烈最后的看了张怀义一眼，身的气息急速的衰弱。

“老鬼，下面等你！”

杨烈死了，短短的几秒钟，气息迅速的消散了。

左卿仙叹了一口气，最后看向了张怀义。

“这是丹噬？”

“你还想活吗？”

张怀义摇了摇头。

“左真仙，不用浪费力气了，我本身就已经大限将至......”

“没有丹噬，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张怀义惨然一笑。

“左真仙，怀义的手段，没有给您丢人吧。”

“临死之前，带走了这么多的老鬼......”

左卿仙叹了一口气。

“你觉着呢？你觉着我看重的，是这些吗？”

张怀义转头，看向了左卿仙，露出了一丝苦笑。

眼中，满是释然。

“当年，如果我能听您的，不去参加那次结义，您说，我的人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左卿仙轻声道。

“现在的你，想明白了吗？”

张怀义点了点头。

“当年，您曾经跟我说过......”

“人这一生，实力手段的高低，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

“我只有放弃对实力的追逐，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一直求而不得，为了它可以舍弃任何一切的东西......”

“过去，我一直以为，那是实力......”

“直到到了暮年，我才终有所悟......”

左卿仙叹了一口气。

“怀义，你后悔过吗？”

张怀义露出回忆之色，回忆往昔。

“我后悔了......”

“如果，那日我听你的，我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我这一生......”

“由老老天师张静清传授修行手段。”

“由三一门左真仙传授修行之道。”

“两大正道魁首传艺......”

“我最后却潦倒半生，躲藏了大半辈子。”

“活成了地沟里的老鼠......”

“老鼠......老鼠......年轻之时，您和师傅都曾经用此评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