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我爹双腿流脓,高烧不退,神志都已经迷糊了。娘在我们兄妹俩的劝说下,终于点头同意卖地了。拿着那少得可怜的卖地款,娘去请来了县里的大夫。可是没过几天,爹还是因为伤重,不治而去了。
“悲痛欲绝的娘,哭天抢地,言称要上京告御状,可谁知,还未等她动身,第二天便被人发现,吊死在了村头那棵古树之下……
“自此,我便和妹妹相依为命。我们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为爹娘报仇!
“妹妹还小,只会做些女工,便每天晚上绣些帕子之类的,第二日白天再拿去集市上售卖;而我,将屋前屋后的地开垦出来,白天种地,晚上便挑灯夜读。
“我娘有一句话说的对:只有读书才能有出路。我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了,考取功名,才能扳倒那些狗官,为爹娘报仇!
“两年多后,那个在侵占了我家的土地上动工的、占地极广的宅子,终于赶在那个狗官的六十大寿之前建成了。狗官的那个从四品的儿子,带着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官三代孙子,回来为老头子乔迁兼祝寿。
“那年,我已经快要18了,而我的妹妹,也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聪慧貌美。很不幸,妹妹被那个不学无术的孙子看上了。他要让我妹妹给他做妾。可我妹妹又怎肯委身于仇人之孙?坚决不从。
可恨那恶棍,竟然趁着我去城里给人抄书,不在家的时候,令人强行将我妹妹掳了过去,当晚便拜了天地。
“妹妹本就是抵死不从的,被掳之后便已存了死志。假意半推半就,顺从了他,却在洞房花烛之夜,以一根金簪与那仇人之孙同归于尽了!
“由于他们平时便时常欺乡霸里的,村民们早就看不惯他们了,只是苦于对方势大,一直敢怒不敢言。因此也没有人向他们透露我的行踪,之后,便有一个平日里就与我交好的朋友,连夜跑到城里,将此事告知与我,并让我速速逃离。
“两下里的时间一错开,就给了我逃跑的机会。等他们寻到我抄书的那户人家,我已经逃到了百里开外。是他们错在先,所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我,寻了月余未果,便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