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继续走着直来到了卧虎丘下才停下了脚步，“我来看你了，你看到了吗？你看到我身后的少年了吗？在我濒死之际遇上和你有着相同眼睛的少年，是你让我遇上的吗？可，可他以成不了才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告诉我吗？你给站起来，告诉我。”老人本不相信死后有灵之事，可此刻却奢望着从幽冥之中得到回答。

“老人家，你怎么了。”独孤谦见老人呆滞了一阵，忽然俯下了身子呕出了一大滩污血来。

“没事，来坐下。”老人推开了去扶他的独孤谦，正色道：“跪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要你对着这卧虎丘跪下。我便传你神功，让你有机会重新疏通经脉。”

出乎意料，独孤谦摇头拒绝了：“我跪下本是不可，可老人家你起码要告诉我，我跪的是什么。是这卧虎丘中的山川神明，亦或是这儿埋葬的人。”

“像，实在是像。虽然外貌无一丝相同，可拒绝人的表情我却活脱脱看到了年轻的时的你。”当老人这么想时，其实以说明他意识开始模糊了，他的朋友何时老过，独孤谦又怎么会独像他朋友年轻时。

见老人迟迟没有回答，痴了似的。独孤谦不忍去拒绝一个濒死老人差些就要忍不住跪下。可童年的记忆告诉独孤谦，跪一个不该跪的人，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会终身难以忘怀。

一时间场面就这样僵住了，好在老人很快恢复了清醒，淡淡道：“我的朋友死于此地，他有一身神功未有传人。今日我代传神功于你，你对他磕头理所应当吧！”

“我经脉淤塞，无法习武。纵然有神功于我又有何意义。”

老人怒道：“谁说一定要让你学有所成了，只不过让你代传罢了。”此刻老人心中不停质问着老友“这少年若真是冥冥中是你选中的传人，你为何不送来一个完整的人。”

“既然只是代传，我尽心去办便是。何必磕头，难道担心我不尽责。如果是这样老人家您还是别传了吧！信守承诺者不磕头也会尽心尽力，不守承诺者磕破了头又有什么用。难道上天真会惩罚吗？笑话。”

“你说的对，倒是我执着了。”老人闭上了眼，此刻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了。一个人是任由武儒至高典籍和他朋友的绝世武学失传，二是赌一赌眼前人是值得托付者。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老人定然提议任由绝学失传，毕竟赌一赌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可事情轮到了自己，尤其是轮到了快要死去的自己，老人却没有听从理智而遵从了情感，去赌上这一把。

“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希望这少年如你所想，能好好传承武儒和你的绝学。”老人呢喃一句后，一掌抵在了独孤谦的额头之上。

“老人家，你要做什么。”独孤谦刚发出声音便觉整个脑袋像是要炸了似的，好在意识还算清醒能隐隐听到老人在说：“宁可失传，不可乱传。”

独孤谦忍痛点头又见老人将一块淡青色的石子一般的杂玉塞进了自己手中：“记住收好他，一定不要让人见到，一定不要让人见到。否则便有性命之忧，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好。”老人终是放下了抵住独孤谦额头的手，可独孤谦还是觉得头痛欲裂。

老人拍了拍独孤谦的肩头：“放心吧！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刚想传授独孤谦一些武学心得，忽然想起了自己还不知道眼前少年的名字。不觉笑出了声：传授一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武学，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独孤谦也笑了起来，是啊！他和老人一夜走来聊了不少，却偏偏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在下，独孤谦。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