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面色沉稳,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手臂一挥,将令牌精准无误地朝结界掷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令牌瞬间没入结界之中。与此同时,原本严丝合缝的结界中央突然裂开一道宽阔高大的门户,门内隐隐透出神秘莫测的光芒。
渔阳怀治见状,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率领着众人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踏入那道门户之中。
进入结界之后,他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小径缓慢前行。
而就在他们全部走进结界的一瞬间,那原本敞开的大门以及整座结界阵法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整个山谷又重新恢复到了先前宁静祥和的模样。
容嬷嬷紧跟在队伍后面,一双锐利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周围的一切。
当看到这座结界内部竟然如此广阔无边时,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其面积之辽阔,堪比一座繁华喧嚣的巨型城池。而且,走着走着,她竟开始觉得某些地方看起来格外眼熟。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座占地极广、气势恢宏的府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座府邸的大门高耸入云,门上悬挂着一块漆黑如墨的匾额。匾额之上,四个龙飞凤舞、笔力遒劲的烫金大字熠熠生辉——沧澜王府!
容嬷嬷一怔,难道……
结界之中,赫然呈现出一座气势恢宏、美轮美奂的沧澜王城!
城中的每一条道路、每一栋建筑,都与真实存在的沧澜王城毫无二致。
渔阳怀治注视着身旁一脸惊愕的容嬷嬷,缓声解释道:“你和王妃所居住的宫殿,也都是按照原来的模样复刻而成。如此这般,想必你们在此生活便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了。”
听闻此言,容嬷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沧澜王,眼神中的讶异之色愈发浓烈起来。
她颤声问道:“王爷,您刚才说这结界之内竟然还有我和公主的寝宫?”
渔阳怀治微微颔首,表示确认。
然而,容嬷嬷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向前迈出一小步,那张历经岁月沧桑的面庞此刻满是凝重,她那略显浑浊但依然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住沧澜王,追问道:“王爷,老奴想知道的是,公主的寝殿是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此的吗?是您当初着手建造这座结界之城时,就已经为公主预留好了位置?”
面对容嬷嬷如此直白的追问,渔阳怀治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错,确实是从一开始就有。”
容嬷嬷只觉得自己的身形猛然一晃,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了一般。她内心所受到的震动,简直比一场惊天动地、山崩地裂的大地震还要强烈得多!
一开始就有……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的公主,从最初的那一刻起,就在沧澜王的心底占据了至关重要的位置,拥有着沉甸甸的份量。
然而,面对这样的事实,容嬷嬷不禁心生疑惑,“可是,王爷,如果您的心中当真有公主的一席之地,那当初她选择离开时,您又为何表现得那么冷酷无情,甚至连一丝丝的挽留之意都不曾流露?”
渔阳怀治听到这话后,微微垂下眼眸,目光缓缓落在怀中那个正安静沉睡的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之中,竟然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意味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原因无他,只因她是陵尹啸行之女。陵尹世族与我们渔阳世族之间,已然积累下了长达数万年之久的深仇大恨!这般血海深仇,又岂能因为她一人的善良纯美而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化为乌有?所以,我与她之间……绝无可能走到一起的。”
容嬷嬷听完这番话,娇躯忍不住再次剧烈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跟着打起颤来,“那如今呢,事到如今,还是没有可能吗?”
“如今……”
渔阳怀治看着怀中的女子,缓缓开口,“如果她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