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三九的话,胡二哪还能不明白。现在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更待何时。
胡二立即挺直了身板。“小的明白,大青山早就该是您的,这是大当家临终前的遗嘱,山里的崽子们没一个心里不清楚的。从现在起,我为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您才是大青山的正主,我胡二愿听您吩咐!”
“好!”刘三九大手一挥道:“第一件事,你先把白毛给我叫来!”
“是,我这就去叫!”
“等等!”刘三九又叫住胡二道:“他要是不听招呼或是跑了,我可就罚你了!”
“一定,一定,您放心!”
说完,胡二转身就跑了出去。
胡二刚刚出了洞口,就见白毛拄着个手杖,一颠一颠地闷头闯了过来。
他的腿是几年前二当家孟昭洪给他留下的念想,当时两条腿被孟昭洪给掐断,伤虽然慢慢的养好了,但还是留下了残疾。
见胡二从议事大厅里走出来,白毛劈头盖脸的就开始质问。“胡二,怎么回事,当家的咋受了这么重的伤呢,真的是野驹子给伤的,听说野驹子回来了,他在哪儿?”
白毛一口气问了一堆话。
胡二并没有回答白毛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道:“进去,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转身走进议事厅,白毛只好迈步跟着进去。
一进议事厅,白毛就发现了一个人坐在大当家的椅子上,等走近几步仔细一瞧。这是个满脸大胡碴子,身体健硕的年轻人。
下面还坐着一男一女,三个人都是陌生面孔。
胡二站在白毛身后悄声道:“这就是野驹子,还不叫大当家的!”
“你?”
白毛横了一眼胡老二,又愣愣地打量着刘三九。他渐渐地看清了刘三九的脸庞,还真的是野驹子,只不过现在是长大成人了的野驹子。
看上去,那粗犷的脸庞和眉宇依然没有变,特别是那不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凌光,他心里永远记着。
几年前与索鹏飞对峙,就是这种眼神,一直到昏厥过去都没有变。
“跪下!”
见白毛走近前来,刘三九沉声说道。
“我……不跪,你不是大当家的!”白毛却突然仗着胆子叫道。
刘三九冷冷地看着白毛,嘴上禁不住一笑。“白毛,我不是让你跪我,我是让你为孟二当家的跪下,为你敢对二当家的下手,为你自己的忤逆之罪而跪!”
“我我我不跪!”
白毛仍顽抗地站在原地,两眼直视着刘三九。“你没权教训我,你个野崽子!”
白毛最后的话一出口,把胡老二险些下了个跟头,心想你个白毛啊,你这是在作死啊!”
可他这才想到,白毛还不知道这个野驹子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野驹子了,他要是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野驹子面前拿硬了。
可这句“野崽子”却把钟金声给激怒了,他猛的站起身就要动手。
“慢着!”刘三九举手制止道。
钟金声压着火气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刘三九看得出,钟金声这个人胆子比牛犊子还大,火气也大的没边没沿,就是个沾火就着的性子。刘三九冲着他玩味地一笑,起身从台子上走了下来。
“白毛,这几年你与索老三狼狈为奸,违逆山规,祸害百姓,你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我兴许还会从轻发落你,可你知错不知悔,你说我还能饶你吗?”
刘三九脸若冰霜,漫步走到白毛近前。一甩手,一个大嘴巴就扇了过去。
白毛想躲开,可刘三九的动作太快了,他脑袋反应到了,可身体还来不及反应,脸上瞬间像被烈火烧灼了一般,随之嘴里一阵麻木,咸滋滋的吐出了两颗牙齿来。
“我跟你拼了!”
白毛立即抄起手里的手杖向刘三九的头上砸了下来。
因为他到现在,心眼里不相信索鹏飞是让刘三九打的,他更不相信这个野驹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他现在可是大青山的二当家的。
刘三九随手一抄,便将手杖抓在手里,顺势一拉,险些将白毛给拽倒了,这种大力岂是可以应付的,白毛不得不撒开了手,手杖已经到了刘三九的手里。
“白毛,你还是那么不自量力!”
说着,手杖在刘三九的手里瞬间断成两节。
这条手杖可是山梨木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打磨而成,其硬度如铁铸的一般。
可眼瞧着,竟在刘三九的手里“喀吧!”一声就轻而易举地折为两段。
白毛一时目瞪口呆,几乎看掉了下巴。
刘三九又沉声道:“白毛,索老三自作孽,我已经小小的给了他点教训,下面该如何处置他,要看我的心情和他的表现。
那么第二个我要教训的就是你了,可现在你的表现让我很是无奈,我的心情也让你给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