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又停了片刻,可王玉箐的手仍没有一点撒开的意思。
不能再让王玉箐这么任性下去了,他已经感到周身热血上涌,频临崩溃的边缘。
他抓住她的手果断地拉开,脱离了她的身体,四下寻找一圈才发现了一套女人的衣服。
“这是你的吧!”刘三九拎着衣服问道。
“嗯!”王玉箐这才想起了害羞,忙夹起双腿,两只手挡在胸前,蹙起眉头,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刘三九将衣服扔在了王玉箐的身边道:“快把衣服穿上!”
说完,一把抓起李天放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拽了出去。
来到堂间,浴盆里还躺着个一丝不挂的胖女人呢,刘三九也没管那些。
将李天放扔在地上,走到一旁的水缸,舀了一大瓢凉水,在李天放头上缓缓地浇了下去,随着水柱在李天放头上的肆意蔓延,李天放也慢慢地苏醒了过来,身体一激灵,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想看看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刘三九将瓢里剩下的水一起都浇了上去。李天放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他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着,等一瓢水浇完,抹去了脸上的水,李天放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再看看自己竟然躺在堂屋的地上。
他立即挺起身体想站起来,可一只大巴掌按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刚刚直起的身体一巴掌又给按了回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让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李天放,做恶终归是要遭报应的,你还真是不怕啊!”刘三九撒开李天放的头,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说道。
“你你你,你是谁?”
李天放惊恐地望着刘三九,脑袋还是强硬地挺了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问你,大青山给你的文书,你接到了吗?”
“什么文书,我我我不知道!”
“到底接到没接到?”
刘三九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口处,这里是人体的“膻中穴”一但被挫击,人体瞬间内气涣散,心慌神乱,而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人体的“痛穴”让人最是痛苦难耐。
“接到了,接到了,你快住手!”李天放嘶吼的大叫了起来。
刘三九一把扯住李天放的头发,将他拉坐了起来,瞪着他问道:“文书里明确地告诉你了,不许再去五道河,你咋偏要去呢。去就去呗,还要祸害人家的女人,你是不是觉着你自己就是天王老子,这世上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大青山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吆喝我!”
李天放不愧为一条汉子,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敢口出强言。
刘三九恼怒道:“好,那咱暂且不论,那你为什么抢人家贾家的钱财,砸了人家的店,还虏走人家的女人!”
李天放这时脑袋似乎才恢复了过来,有些清醒了。他抽搐了一下眼睛道:“兄弟能否报个蔓!”
刘三九道:“大青山新的大当家!”
听到刘三九是大青山新任的那个大当家,李天放的恐惧立即减了大半。
“兄弟,咱都是吃这碗饭的,杀人、放火、抢女人,就图个乐呵呗。这样,大青山的规矩我接了,今后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不过,这女人吗,你如果稀罕我可以让你一晚!”
听到李天放的话,刘三九真想立即就一刀捅了他。
王玉箐已经穿好了衣服,突然推开房门依在门框上。
看到堂屋外的情景,脸上一惊,不知如何是好。身体竟然一软坐到了地上。
“回去,回屋里等着,我一会叫你!”刘三九冲着王玉箐说道。
可王玉箐虽然口里忙怯生生地答应,身体却站不起来。
刘三九只好一掌向李天放的脑袋劈了下去,李天放又昏死了过了去。他这才抱起王玉箐放到屋里的炕上,又重新快步走回来。
李天放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刘三九是绝不会留下他,再继续祸害生灵了,可他不想让王玉箐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刘三九突然抓起李天放的一条腿,打开房门就拽了出去。
一股凛冽的寒风立即笼罩了李天放的全身,让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刘三九也不管他的哀嚎,拖着他一直拉到山东头的沟帮子边上。
“李天放,这就是你作恶的报应!”
刘三九抓住李天放的头发,随后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刘三九的手里,李天放的脖颈上立即现出一条血线,随后刘三九飞起一脚,李天放大头朝下扎进两米深的壕沟里。
刘三九又快步来到马棚,向李广华招了招手。
李广华立即跑了过来。
“你点上火把,下山去迎一迎咱们的人!”
“哎!”李广华又指着一旁的土匪道:“那他……”
此时,土匪已经苏醒过来,惊恐地看着两人的对话。
刘三九又是一个掌刀劈了下去,土匪脑袋一歪又倒了下去。
“去吧!”刘三九道。
李广华怔了一下,立即转身跑开。
他找到两支火把点燃,刚刚跑出不远,就见山下火光乍现,很快无数只火把跳跃着向这边游龙般跳跃而来。
李广华立即举起手里的两只火把,冲着山下摇了起来。
刘三九望了一眼,又转身向东间茅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