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个蔓吧!”
刘三九蹲下身,嘴角带着微笑,但目光中却闪现着一道凌厉之光。
几个人见状身体早就筛糠了,哪还有一点反抗的打算了。
一个大汉忙说道:“兄弟,我们不是土匪!”
“嗯,接着说!”刘三九看向这个大汉点头道。
“我们……我们……”
这个人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叭!”的一个嘴巴子抽在了这个人的脸上,打的他嘴里立时冒出血来,根本再无法说话了。
刘三九又看向另一个人。
“你说!”
另一个人更是个鸟蛋,眼睛胆怯地看向山羊胡子,不敢说话。
刘三九又是一个嘴巴子抽了过去。“那你也甭说了!”
这个汉子立即捂住流血的嘴巴呜咽起来。
“还是你说吧!”
刘三九将两个人推开,一把将压在两人身下的山羊胡子给拎了出来。
山羊胡子不等刘三九问,立即主动地说道:“我们是段老板手下看码头的!”
“你们是段洪的人?”刘三九带着吃惊的口吻道。
见刘三九的神色,山羊胡子立时来了几分胆子,冷笑一声道:“小子,你现在跪地求饶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刘三九大笑了起来。“你这嘴巴子也是欠抽了!”随后,一巴掌呼了过去。
山羊胡子还想说话,但满嘴痛麻并含着一口脱落的牙齿,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心惊胆战地瞪着刘三九。
提起段洪,确实来头很大,在塔城那是鼎鼎的大名,刘三九在塔城上了四年的学,哪能不知道这个恶名昭着之人。
塔城码头是县城运输最大的行业,从五月至十月,县城所有进出货物都是从这里运进和输出。
不仅如此,整个牡丹江上的码头虽然很多,但县城临岸一共三个码头,是整个牡丹江航道上最大的转运码头。
很多人都把目光盯上了这个行业,纷纷接踵而至跻身水运行业。随着这个行业的蓬勃发展,竞争也越加激烈了,帮派和恶势力也随之应运而生。
段家在各种势力的角逐中,成为了塔城水运最大的一家,他的水运生意几乎囊括整个几所江岸码头。其它的一些船只不过捡些段家看不上眼的零散小生意。
段洪不是本地人,据传闻,段洪原是东北时称“辽西巨匪”杜立三的手下一员猛将。后来,杜立三被张作霖诱杀,并对其残余势力进行追剿,段洪便带着杜立三多年积攒下的巨款,率十几个手下逃到了宁古塔。
他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大恶之人,跑到塔城后第一眼就看中了码头这个坐地生财的行业,他的进入,立即在码头掀起了腥风血雨,很快便一家独大,成为码头的霸主。
除了塔城商会会长宋世荣自己养了几条船,用于运输自己的货物,段洪还不想招惹外,其它跑水运的都被段洪连打带吓的纷纷撵走。
即使这样,他还不满足。一再指使手下破坏陆路运输,最后很多原本应该走陆路运输的不得不只能走水运。
可到了冬季封江后,他的航运只能停摆,不得不干瞪着眼,看着陆路运输开始红火起来。
因此他心里不舒服。便指使手下封锁了码头的江面,对陆路运输的马匹和车辆横加阻拦,敲诈勒索。
刘三九弄明白是咋回事儿,虽然自己刚刚进城,并不想招惹是非,况且是大名鼎鼎的段洪,可心里本来就在路上让几个劫匪弄的心情不悦,见又是三个混账东西,嘴上冷冷的一笑道:“你们要不想让我废了四肢,就都给我起来到江面上去!”
三个人看着刘三九凶煞的目光,山羊胡子心里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听话的站起身向江岸的冰面上走去,另两个人见此也跟着走了过去。
刘三九坏笑地押着三个人来到江面站定。只见刘三九突然飞起一脚。山羊胡子的身子突然飞出十几米远,落地后,在冰面上又是一阵疾驰,这股大力让山羊胡子一下子就滑行出去一百多米远。
另两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山羊胡子转眼间就离他们远去。当意识到自己也会是同样下场时,屁股上已经传来的一股大力。
刘三九“砰砰!”连续飞出两脚,两个人随之紧步山羊胡子的后尘,一起飞了出去。
其实,刘三九也不想对他们出重手,不过教训一下而已,毕竟自己刚刚来到塔城,只将他们远远的踢出去,目的就是让他们一时半会爬不回来,免得被纠缠住。
几个人自然是不负刘三九所望,屁股上这一脚已经让他们一时半会的站不起来,再一路滑行而去,虽然江面看似平平的,实际上江面多处凹凸不平,并有一些冰块或是被大风刮过的积雪堆积,几个人的屁股是在颠簸中滑出去的。三个人在原地躺了半晌才爬起来。
刘三九冲着几个人的方向微微一笑,转身重新登上江岸,牵起马匹向城里走去。
县警察所监狱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群学生接二连三地走出来。
沈铭玉等一群学生呼啦地涌了上去。
孔宪熙的办公室里。
宋世荣满脸怒气地走进来,孔知事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宋世荣恼怒地瞪着孔宪熙大声斥责道:“我问你,为什么把人都给我放了!”
孔知事轻轻的笑着说道:“宋爷,这不过都是一帮孩子,教育教育不就得了,你不放,不放还能把他们怎么着哇!”
“聚众闹事,冲击警所,难道就这么草草的了了?”宋世荣瞪眼看着孔宪熙大声喊道。
孔宪熙苦笑着缓声解释道:“宋会长,您还没看着吗,冲击到县衙要人的可不只是学生了,成分十分的复杂,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会出大乱子的!”
“我说孔大人,你可要看清楚,我们这是靠山吃山,木材生意要是红火起来,对县里的好处那是多得是,就守着那些麻绳铺、铁匠炉、豆腐坊的,你一年到头能收多少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