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塔城还真是个多是非的地儿,自己赶来不到一天的功夫,竟然麻烦不断。”他心里暗想着,不禁苦笑了一声。
“小兔崽子,你说你怎么个死法!”
领头的大汉粗声大气地说道。
刘三九还是一脸的苦笑,并禁不住向院子里后退了几步。十几个人步步紧逼地一拥而上,将刘三九围了起来。
山羊胡子见刘三九肯定是怕了,更加的肆无忌惮地骂道:“妈小崽子,赶他妈打老子,今天就先废了你的手脚!”
刘三九停住了脚步,看着山羊胡子道:“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
大长脸眼里冒着凶光道:“段家的人你也敢打,你是不想活了!”
刘三九淡淡地说道:“是段洪那个老狗让你们来的,想怎么对付我啊!”
“先断你四肢!”大长脸话音刚落,就伸出手想揪住刘三九的衣领。
刘三九出手一迎,大长脸的手腕就掐在了刘三九的手里。
“老兄,你可要想好了,自己有没有替他报复我本事!”
大长脸使劲想拉回自己的手臂,可试了几次,自己的手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找死!”
大长脸情急地挥起左拳来,想砸向刘三九的面门。可胳膊刚刚扬起,刘三九一掌劈了过去,正劈在了大长脸举起的大臂上,大长脸“嗷!”的一声牛吼,手臂不听使唤地耷拉下去。
可大长脸还算是条硬汉,猛的抬膝想顶向刘三九的下体。
刘三九手里捏着大长脸的手腕,猛的一个翻转,大长脸哀嚎着转过半个身子,刘三九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下体上。
又是一声惨嚎,大长脸夹紧两腿,已经站不稳了,身体向下倒了下去。
刘三九却始终没有撒手,而是一用力,又将大长脸单手拎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啊!”刘三九盯着大长脸,讪笑地问道。
大长脸上已经扭曲,表情十分的难看,身体在刘三九手里摇晃着,像个醉汉一样打着颤,额头噙满了汗珠。
“说话呀!”刘三九一巴掌抽了过去,眼见着大长脸的半边脸红肿了起来。
然后将手一撒,大长脸扑通卷缩在地上。
十几个人都看傻了,一个个只是呆呆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早都吓破了胆。
大长脸可是他们码头最强悍的打手,可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没过就放熊了,他们这些人哪还敢动了。
“你过来!”刘三九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山羊胡子喊道。
山羊胡子吓得两腿打颤,哪还动得了了。
刘三九只好走过去一把抓住山羊胡子的另一只手腕,阴冷地问道:“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指着我吗?”
“嗯!”山羊胡子哭丧这点了一下头。
刘三九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骨裂声响,伴着山羊胡子的一声哀嚎,他的这只手腕也被扭断了。
刘三九又看向其它的人。
“呼啦!”十几个人齐齐地跪地。
“回去告诉段洪,不要再来打扰我,都滚吧!”
听到刘三九不再为难大家,十几个人立即站起身,抬起大长脸不敢迟疑地惶惶离开。
“看来这城里是不如乡村里安静啊,刚刚进城一天不到就这么多麻烦事!”刘三九嘴里嘟囔着插上门栓,又重新回到床上。
冬日的晨光虽然带着寒意,但仍带着新一天的希望洒向人间。
成群的麻雀“喳喳”地欢叫着,一会成群地飞上房顶、树梢,一会又成群地落在院子里。
虽然对这个院子还很陌生,但进城后的第一个夜晚刘三九睡的很香。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刘三九推开房门,伸了伸懒腰,他十分惬意地欣赏起这个古香古色的四合院来,长这么大还从未住过这么好的宅子,比起杨大户的宅子虽然小的无法相比,但是却讲究多了。
郑大坏的这一夜可是难捱,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这回岂止是一把米啊,那是一栋价值250个大洋的房产啊。他对刘三九并没有撒谎,这个宅院确实是他花250个大洋买来的,不过他是强取豪夺霸占了这个宅院,要论起价格来,可不止250个大洋。
由于赶上傍晚,又有房子在,反正这小子也跑不了,他熬了一夜到天亮。
清早起来后,他立即动身来到警察所。
警察所的人都知道,郑大坏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出手还是大方,只要为他办事,钱是不会少给的。
因此,听了郑大坏的诉苦,警察所所长张宗岐立即派人跟着郑大坏去抓捕刘三九。
在郑大坏的引导下,几名警察气势汹汹地向四合院赶来。
“就在西街口,这小子那拳头硬着呢,你们可要当心着点!”
郑大坏跟在警察的身后一边指点着,嘴里还一边嘚咕着。
“哼!”一名警察拎出手枪在郑大坏的眼前晃了晃。
“再硬他还能硬得过枪子儿!”
“那是,那是!”郑大坏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