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坏安排好人手,蹲守在保安团的大门口,不分昼夜地监视刘三九的动向。
可监视了几天,刘三九却没再出门,即使是出了门,也是与于锦堂一起还跟着于锦堂的随从,这样他没法下手。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天一擦黑,蹲守监视刘三九的人突然前来报信,说刘三九带着倪铁嘴的儿子一起去了东兴酒馆。
听到这个消息,郑大坏立即将自己十七八个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分别埋伏在东兴酒馆到保安团的必经之路上。
刘三九这些日子一直猫在房间里看书。
刚来的那几天,于锦堂还时不时地带着自己去参加了一些宴请,多喝了几杯酒,迷迷糊糊之中,他倒觉着生活挺惬意地,可这连续几日了,于锦堂再没有来找过自己,似乎把自己忘了一样,成天见不着于锦堂的人影。
现在自己身边也只有倪福了,他常常跟刘三九腻在一起,看看书或随便唠唠嗑,说说话,闲聊一会,但在屋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有些不舒服了。
这天,他正看的头晕眼花时,倪福又来看他,他便让倪福跟他出去转转。
倪福建议去沁源茶楼听爷爷讲评书去,刘三九立即来了兴趣,并提出去饭馆吃顿饭再去听书。两人随即一并出了门,来到饭馆点了几个菜,便四平八稳地吃喝了起来。
刘三九进了酒馆吃饭,郑大坏等打手们就蹲在胡同里坚守,等待刘三九吃完,可刘三九这顿饭却迟迟吃的没完没了。
可他们十几个人还饿着肚子呢,况且这大冷的天一直站在外面,这又冻又饿地搁谁也受不了啊,
这十几个人连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郑大坏给叫出来了,一个个空着肚子,感到天气更加寒冷了。
没一会,守在在饭馆门前跟踪监视刘三九的人又跑回来报告,说刘三九吃完了饭又奔了沁源茶楼!”
郑大坏听了心里这个气啊,看着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的手下,他也感到一阵寒气逼来,自己也是打了个冷颤。
“都给我坚持住了,一会办完事,我请大家去福春酒馆好好吃一顿硬菜!”
听到郑大坏说是一会去吃馆子,一个个又都振奋了起来。可左等右等就是迟迟不见刘三九回来。
这些人现在几乎饿得有些发蒙了,什么吃不吃馆子的,现在给个窝头都能几口就吞下去。
可他们哪儿知道啊,此时的刘三九吃饱喝得,现在又喝着茶水,美滋滋地听起倪铁嘴的评书来。
倪铁嘴的评书讲的着实精彩,听的刘三九几近痴迷,心里也暗暗地敬佩起倪铁嘴来。
一直到倪铁嘴的评书讲完,刘三九这才与倪铁嘴和倪福爷孙俩分开,独自一人返回了保安团。
拐了几条街,眼看就到了保安团团部。却突然发现一道微弱的亮光在胡同口里闪了一下。
他立即停住脚步仔细观看,并隐在黑暗处悄悄向前靠近。他已经看到胡同口的几个人影,那道亮光是刀身反射出的月光。
“这伙人看来不善!”
他想了想,又返身奔了通往保安团的另一侧道口,很快发现,前面的道口也守着一伙人。
刘三九的眼力岂非常人,在山里待了四年多的时间,不仅练就了夜视的能力,目光敏锐,更对声音特别敏感。这显然就是一个设伏的阵容,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他突然停住脚步,飞身跃上一个墙头,再穿越房顶来到前面的胡同。
居高临下,见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吸着烟,跺着脚,小声攀谈着。
“四哥,你说保安团新来的这个刘三九有那么厉害吗?你们五个人都打不过他?”
叫四哥的说道:“那天郑爷要我们打他一顿,劫了马匹就算完事,我们几个手上啥家什都没带,谁成想这小子那么不好对付,我看要是大白天动手,我们即使是十几个人,如果手里不带家伙恐怕也对付不了他!”
刘三九听出来了,又是那个买马的郑德槐,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有一个人道:“我就不信,今晚我们都带着家伙,十好几个人前后一起招呼,量他能招架得住!”
一旁一个冻的瑟瑟发抖家伙,牙齿打着颤说道:“这土包子咋还他妈不回来呢,再这么等下去,我都快冻干巴了!”
刘三九从房顶“忽!”地跳了下来,吓得几个人猛的一惊。
刘三九笑呵呵地说道:“甭等了,我来了!”
“你……”几个人一起看过来。
夜幕下,他们并未看清来人长的啥模样,也没来得及举起手里的片刀和棍棒,便被一顿拳脚打的蒙头转向,六七个人接二连三地痛哼着趴在地上。
郑大坏带着另一伙人正在另一边胡同口蹲守着,突然听到这边胡同口响起了打斗声,脸上立时大悦。
“快快快,那边动手了!”
几个人立即向这边胡同冲了过来。
冲到近前一看,这边的人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吱哇乱叫着,却不见刘三九的身影。
“怎么回事!”郑大坏急切地问道。
听到是郑大坏的声音,一个人强支撑着身体爬起来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个人突然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郑大坏四下看了看气急得骂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