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不追呢,那肯定是大五魁的探子!”陆达通瞪大了眼睛。
刘三九道:“把他抓回来,你去老虎洞报信去啊!”
“什么?还报信……”陆达通十分诧异地看着刘三九。
“咳!”刘三九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摇着脑袋。“这做事呀,就是不走心!”
陆达通沉着个黑脸,望着刘三九道:“谁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庞龙走过来十分忐忑地问道:“队长,我还是担心大五魁会来报复!”
刘三九看着庞龙忧郁的眼神笑道:“吓着了?”又拍了拍庞龙的肩头道:“放心吧,他不会来的!”
庞龙睁大眼睛道:“上次我就抓了他的一个三魁,大五魁就兴师动众地带人围攻了保安队,这回咱一次抓了他二十多人,他岂能罢休!”
刘三九坚定的在庞龙的肩头使劲拍了拍道:“上次是上次,不过这次不同,他大五魁虽然人多势众,可不过几十条枪。这回一次就下了他十九条枪,他已经没了底气,报复自然会报复的,但不是今天。看看,天已经要亮了,不信他大白天敢出来,你在家里给我守好了!”
“那大五魁真要来了可咋办!”庞龙还是无不担心地说道。
“跑!他要来,你就跑,跑会吧!”
庞龙看着刘三九的眼神,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是!”
马德江驱马赶到保安团时,天已经大亮,可于团总还没有来到团部。
原来于锦堂在团部里特设了一个房间,保安团初建时,他是新官上任,浑身热血,时不时的就住在保安团里。渐渐的时间一长,开始的那股子激情慢慢淡去,这个房间,他几乎多少天也住不上一回。
如今,又把房间让给了刘三九。打这儿以后,他连上团部来的都少了,成天混迹在社交的圈子里。
现在马德江急着要见于锦堂,王副官只好带着他去于锦堂的家里。
马德江跟着王副官来到于锦堂的宅院,于锦堂还未起床。
听说马德江大清早的就跑来了,他心里确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花脸沟又出事了,而且出的事一定小不了。
因为,就是回来向他汇报,刘三九不来也得派陆达通来啊,现在马德江只身一人跑来了,绝对没什么好事。
于锦堂披起衣服,打着哈欠,匆忙来到客厅。
见于锦堂走出来。马德江立即上前敬礼道:“报告团总,马德江前来有要事禀报!”
于锦堂火急火燎地问道:“快说吧,又出什么事了,野驹子和陆达通都挂彩了还是……”
马德江又打个立正道:“报告团总,刘队长派我前来向于团总报告。昨夜,刘队长率花脸沟保安队击毙大五魁匪徒一人、生擒二十一人,抓获大五魁匪首二魁和五魁,现在正在押往县城的路上。刘队长让我先来向团总报告一声!”
于锦堂猛然大惊,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德江,很是不信地说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就你们,生……生擒几个?”
马德江道:“二十一个!”
于锦堂使劲拧着两道残眉道:“马德江,你不许在我这胡说八道编故事啊!”
马德江又一本正经地打了个敬礼,重新说道:“报告于团总,昨夜,刘队长率花脸沟保安队生擒大五魁匪徒二十一人,让我们队长还宰了一个,一共二十二个。现在,正在向县城押解的路上。报告完毕!”
于锦堂瞪着眼,围着马德江转了一圈,又转到马德江面前,盯着马德江的眼睛道:“你们抓了二十一个?”
他的声音拉的老长,还拐了好几道弯,眉毛拧得把两只眼睛都拧歪了,他又看向王副官。“你信吗?”
王副官苦笑一声,看着于锦堂的眼睛也是半信半疑。
刘三九亲自带队押解匪徒赶往县城。
十几挂马爬犁一路犁着雪浪,泛起一道道晶莹的寒光。
临近城门时,东山的太阳已经升起,临街的铺面开始下板营业。
一挂挂捆绑着土匪的马爬犁缓缓驶进城门,立时引起一阵人潮,百姓们蜂拥在道路两旁驻足观看,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县城。
很快,便传到了县里的大小官员和各界知名人士的耳朵里,并纷纷打电话给县公署和保安团问询和致贺。
弄的孔宪熙和于锦堂不暇应接。
整个县城百姓也奔走相告,一时间成了最热门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