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仿佛天籁一样,让郦原禁个的心得到释放。他有种想拥住女孩的冲动。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见了一次两次就像见了一生一世,而有些人见了千次万次仍属陌生的话。邂逅,本就是很美的事情。不求最后相守,但等有人邂逅。
可是他轻咳一声,让出一些位置,“元俪,你坐里面。”
虽然从一开始是他的错,可是她为什么睡那么沉?服务员把她背过去都没醒。惹得他担了半天的心。
元俪走过去坐下,又把衣服给郦原,“郦老师,对不起。”
“你知道哪里错了?”郦原虽然摆出老师的架子问他,到底心里也疑惑,她哪里错了,明明是他错了好不好!
“我刚一醒就有些懵,不知身在何处。但我推开门,就知道我还在厅里。虽然不明白是谁将我移了地方,已知那人是善意之为。可是我不知那人是否将此事告诉了郦老师,若没有,那郦老师就不知,郦老师不知就会找我。找而不见就会急。惹老师不快,难道不是学生之错?”元俪忽闪着诚挚的眼睛,倒真像个认错的学生。
郦原望着女孩,有些惭愧。其实想想,他似乎也没更好的去处安置她。唯独这里是开放场所,不惹人非议。可是她为什么会困,还不是因为他布置的任务太急?她熬了夜,自是要补眠。根源还是他错了。
“其实,老师想想,自己也有错处。稿子要得急了些。再有任务,定要自己争取时间。”
“可是,一旦开始,就一发而不可收了,怎么办?”元俪迟疑。
“写作境界,定要收放自如,适可而止。”郦原教诲她,“否则十几万几十万字写下来,怕不得活活累死?”
“谢谢你,郦老师!”
方言见二人自顾自说话,好像忘了他一般,咳一声,“二位表演师徒情深,独独拿我做观众。我岂不是太可怜?”
郦原见了,就跟元俪做介绍。元俪听说,当面道谢。她站起来对方言微微躹躬,但并未握住他的手。见他疑感,只好解释了自己的特殊。
“我是个很麻烦的人。在上学的时候,我成绩尚可,老师尚能容忍我的麻烦。可是同学就未必。我基本很孤独。郦老师救过我,是我第一个信任的人,他没事。可是方先生尚是陌生人,我不敢尝试。虽然没礼貌,假如方先生不介意,我可以戴手套跟您握手。”
元俪打开包,旁边的两人不禁动容。别的女孩都是香水口红一大堆化妆品,可元俪的包里,尽是手套和口罩。
元俪戴好手套,大方跟方言相握,“方先生,谢谢。假如方先生愿意给元俪由陌生转熟悉的机会,也许以后就跟郦老师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