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有我知道。我是他们的见证者。”方明烨挑了挑眉,“想知道,我就细细讲给你听。”
听到方明烨的询问,郭潇只沉了脸,没有吭声。
方明烨等他几分钟,见他一直不说话,但也没有制止她。“好吧,我只当郭站长默认了……”
郦原拥着元俪来到楼下换衣处,他取出元俪的棉衣给她穿上,拢了拢她的发丝,给她戴上帽子,戴好手套。元俪一直望着他,乖乖地任他为她做着。
虽然,郦原知道,他为她做的,她可能永远不知道。她醉着,他醒着。可是只有她醉着,才能容忍他的温柔;也只有她醉着,他才有胆量表现他的温柔。
他们走进寒风之中。没走几步,元俪就瑟缩了一下。郦原问她,冷吗?元俪点头。郦原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罩上。大衣很长,几手罩住元俪全身。元俪歪头问,郦原不冷吗?郦原摇头,哄她,郦原不冷。有元俪的地方,没有寒冬。
他们沿着长长的街行进。街上上空无一人,清冷而空旷,只有昏黄的街灯为他们照着行走的路。路在延伸,似无尽头,就似一生一世一双人漫长而温馨的一生,走过而无悔……
方明烨看了一会儿,感到彻骨的冷。她觉得自己的体温被冷气所包围,已降至冰点。没有人温暖她的心。她手中握着的,是郦原交给她的元俪的冷冰冰的电车钥匙。郦原要她,骑车独自回家。他为什么就没想过,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夜行路上,是不是安全?……
“咱们这里,治安很好的。你们郦老师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元俪情况特殊,又醉着。她本来人就显小,醉了就更是个小孩子,他像女儿般待她,也正常。”郭潇听着,不由插话。
“瞧郭站长这话说的,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方明烨觉得自己都被气笑了。“不知郭站长说的所有人指的是什么?如果培训班的学员,我不是。如果指我和元俪,这态度,迥然有别。何来一视同仁?”
“是,我说错了。郦原对元俪是偏爱些。那是他们在写文章时交流才有的,你就别强求了。”
“郭站长果然也是如此?在演奏会上,我要郦原如唤元俪一样唤我的名字。这不过分吧?可是他拒绝,他说他和元俪有师生之情,和我没有。女子芳名,相关之人才唤得。郭站长,在郦老师眼里,我是不相关的人!”
“明烨,郦原已经离开记者站,他在说自己与记者站无关,原也是。”在郦原离开后,郭潇也有时候问自己,是不是错了?可是错没错,已经无可挽回。郦原是在借方明烨的囗,说明自己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