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郭潇犯病,被送往了同一所医院。郭林安置好了叔叔,就离开了,没对旁边的方明烨说一句话。
他到了就挨了一顿打。他觉得自己该打。不论是代叔叔,还是他自己。
虽然叔叔的形象在他心中崩塌,但他对自己的恩情却不是虚的。他代他受罪,也应当。他自己,也认为应该有保护心中女孩的责任,可是他没做到,他更该挨打。他甚至希望元攸能打得狠一点,他好减轻心中的罪孽感。
这里面最淡定的是萧殊遇。他本人出身医学世家,他虽然后来专攻心理学,但小时候打的基础几乎融进了他的血脉。他给元俪切过脉象,应该对生命无碍。可是面对如此沉郁的气氛,他似乎也不敢那么笃定了。
不过在心中,他还是有些执念。他和元元,才是初识,远未算缘。他得有机会才能把“初识”熬成“缘”。他不信,他的“初识”会无疾而终。他不信,由于他的干预,事情已有了不同,却还有一个不能改变的结果。
只听“吱”一声轻响,打破了此间寂静。抢救室的门开了,女医生走过来宣布,女孩已经脱离了危险。
现场的气氛终于活泛了些。元霄走上前亲自致以谢意。
“你女儿的身体的酒精耐受度非常低,白酒是是一点沾不得的。作为父亲,你不知道吗?”女医生有些疲惫,但听说他是女孩父亲,仍不免责备他。
“在女儿踏入社会之前,作为父亲,应该给她做一个酒精测试的。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是我的失职。元霄握住医生的手,“但女儿引不得酒,我却是知道的。虽然她已经成年,但在父母的眼里,子女是没有区分的。可怜天下,父母之心。岁有裘葛,时遗庇荫。可爱天下,子女之忱。若行十里,必报佳音。虽然,今天是个意外。但医生之责,为人父母,我受。谢谢。”
医生点头,“她酒精中毒。所幸送来还算及时。观察时间过了,她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因为医生允许,几个人便轮流隔着玻璃看望了元俪。她虽然未醒,但看来呼吸均匀,脸色基本恢复了正常。
几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萧殊遇几句话已经和元攸熟稔了,诱惑着他去吃宵夜。并向元霄保证,他会把元攸送回家。
两个年轻人走后,气氛又有些凝重。元霄望着有些木讷的郭林,忽然开了口。
“郭林,你是她们的同事。你说说,方明烨和元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