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然无负我之处,可是你有负郭站长!”方明烨喊道。
“那明烨是替郭站长叫屈了?明烨的资格呢?替天行道?”
方明烨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没有郭潇的首肯,她又怕犯了他的忌讳。他的妻子也来过,虽然他还是淡谈的,到底爱抚了女儿几下,显示了少有的慈父之情。他到底心中怎么想的,她一下没了底。
元俪站起身,缓缓走近郭潇的病床。
“郭站长,这次是元俪不懂事,惹您心烦了。但有些话,我必须说了。说过之后,我与方明烨再无话说。郭站长,方明烨说我有负于您,但现在我只认您说的。假如郭站长也如此认为,也请指出元俪应当偿还情份的方法,如何才能不负?郭站长,您说的,元俪放弃辩驳的权力,全部认下。”虽然萧殊遇在旁提醒她,元俪还是执拗地说了出来,说着眼中还有些湿润。
“欠人情,元俪很难受。元俪此生,不要羁绊,不欠人情。”
见郭潇就要说话,元俪又提醒他,“郭站长,慎重。元俪只认这一次,以后再说,元俪便不认了。”
“元俪,元俪无负郭潇,无需负责。”郭潇还想说,是郭潇辜负了元俪的信任。可是他不敢说。
“谢谢郭站长大度。其实元俪心中……”
“元俪,朋友之间,只有自愿的付出,没有索取的辜负。”
“好,元俪懂了。”元俪说着,有些累了,便只向郭站长道别,径直与萧殊遇离开了。
他们走后,郭潇把方明烨也撵走了。方明烨本来不愿走,但郭潇说明天会给她答复,他现在想静一静。
郭潇无法诉说心中那种激愤之情。
他与妻子结婚四年,孩子也快3岁了。他们虽然感情一般,但他以前一直是守着丈夫和父亲的本份。他原来也一直认为世上哪来的爱呢,那都是文人胡编出来供人消遣的。在他的家乡,人们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按步就班,无有波澜。
直到遇到元俪。他忽然感觉生命燃烧起来。他怜悯于她的病,惊叹于她的才华,也迷惑于她的颜容。而这份感情就爆发于元俪与他尝试徒手相握之时,他享受着她站在旁边的感觉,也开始了他的挡酒生涯。
他没想过亵渎她。他只想好好珍惜有她在的岁月。但在方明烨的的不断诱惑下,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心中,也住了魔鬼。
现在又知,方明烨还有害死元俪的嫌疑。元俪无负方明烨,但方明烨,有负元俪。
“元俪,方明烨负你的,我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