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郦原不说话,元俪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郦老师,现在元俪很清醒。她不是醉着的元俪。清醒的元俪想问郦老师一句话,一句元俪一直想问却没能问郦老师的一句话。清醒的元俪还斗胆想唤郦老师一声郦原。请问郦原,还爱着元俪吗?如果爱,那就请他告诉元俪,她和他的见证,小洙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不爱,那么后面元俪做的事情,郦原他就管不了了。”
郦原被逼,心下不知如何答。元俪有了更合适的伴侣,他就断了她,和自己的念想吧!“郦原,郦原他,他已经不爱了……”
“不爱了?好,好!”元俪伤心已极,她从包里掏出那副眼镜,一下从台上扔了下去。“既然不爱了,郦老师的东西,元俪不留!”
郦原心如刀割。他给元俪的东西自然不是随便给的,是专门找眼镜店,以最好的制镜片的材料打磨成的。在镜片的侧面,还用微雕刻了“给元俪爱的纪念”几个字。用特殊的角度才可看见。可是她说扔就扔了。东西再珍贵也只是东西,尤其让他心疼的是元俪决然的表情。
元俪拿起那瓶饮料,让郦原看,惨然笑了笑,“这瓶饮料,含酒精。对别人当然不算什么,可对元俪来説是毒药。她现在就喝给郦老师看。”元俪一仰头,就痛快地持续饮着。她饮得很急。这样都逼不了他,罢了。
“元俪做的一切,都不用郦原管。元俪和郦原,恩断义绝,不必相见。”
元俪说完,手已经软了,手机和饮料瓶滑落。饮料瓶先掉了下去。手机坠着她的脖子,她一阵头重脚轻,她本来想向后挪,身体却不听话地,直向下坠落下去。
手机中传来郦原惊慌的喊声:“元俪,不要,元俪,我告诉你……”
可元俪已听不到了,她已昏迷,连耳旁的风声都感觉不到。只见一个人飞身越上高处,把丛生的树枝推到她坠落的途中接住了她,减缓了坠势,然后又跳过去,在晃动的树下稳稳接住她仍带着速度的身体。他的手臂一阵剧痛,却仍没有撒手。
撞击的疼痛使元俪醒过来,她茫然望着陌生的脸庞,:“你是谁?”
“孙沫。”
“孙沫是谁?”
“孙洙的哥哥。”
“孙洙是谁?”
“孙洙就是你小洙姐姐。”
“小洙姐姐为什么不来?”
“她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