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俪,这件事情如果你做了决定,再不能更改。要是擅自更改,你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元俪咬咬牙。
“我又没有逼你吧?”
“没有,我自己决定的。”
“好的。既然你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了。这种责任对双方都是约束力的。公司,也会对你的安全负责到底。”子墨严肃地向元俪表达完毕。
子墨再站了起来时态度亦有些轻松的意味,“元俪,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选择休息。我呢,还要调试下设备。”
元俪并不知他要调试什么设备,但她自己有伤在肩,也没有与他添乱,就乖乖去房间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医嘱,元俪又被带到医院换药。在上次治疗室内,医生正在把纱布从伤口处揭下来。但是,伤口的脓血已与纱布连成一体。医生趁她不注意,果断撕下,没提防的元俪疼得大叫起来,声音凄厉,听得外面本来坐着的子墨一下子站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的,生出一种冲进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看着元俪出来,脸色苍白,子墨本来还想着戏谑地讽刺她几句的,也没说出口。想着他的伤是他创下的,但她从来没提过,好象与他无关似的。她虽然很怕痛,可是仍用她带伤的肩膀,支撑着他的身体走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在沙滩上走着时,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只把全身的重量压着她的肩膀,就这样被她拖着走。可是,当时她一声都未吭。
想到她在空寂的海边明明害怕,仍固执的守着一个有明显危险信息的陌生人,只因为他可能被海水淹没。
她对生命是敬畏而珍惜的。当时,他的酒气都是衣服上散发的。他没喝酒。他呼吸均匀,眼神清澈,他躺下后闭着的眼睛睁开过,他躺在那里,时间久了不舒服还微微挪动过,可是,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的她,竟然不知道。
她把她单薄的肩伸过来时,他也是用了力趴上去的。她的肩应该当时就被伤了。她真是一个很好骗的女孩,她之所以没被骗,是她运气,实在是不错,没有遇到过真正的骗子。
可是不管怎么说,明面上,他是被她救了的,但她也没说。她是害怕他不敢说,还是不愿说?
路上,他想安慰她,可是他说出,让她不要怨医生,医生是为她好。她还说,她知道了,谢谢他。
她还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