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说自话。
柳云清作为老父亲实在是挂念江素,便端着寻常酒盏,假装路过。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姜枫站在他旁边,浅饮酒水,一针见血道,“一起耍酒疯啊。”
江素已经干了三碗了,整个人醉的只剩下少有的那一点道德底线没有当场闹事,她现在胸膛内只觉烈酒浇愁,滚烫炽热断肝肠。
婚宴觥筹交错,极为热闹。
“不行了二位,我先走了。”江素竹木杖撑地,颇有摇摇欲坠的意思。
金花玉见状扶住她,“江道友,说好了要一起饮尽到天明,怎可此时避而逃之。”
江素猛地抽出手,眉目冷厉,“我没逃,我是去对面……欢喜楼继续喝。”
金花玉闻言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花道友,江道友,走,咱们去欢喜楼继续喝,不到明日,我可要笑话你们的。”
花翎迷迷糊糊揽住江素的手臂,又牵着金花玉的手腕,少年人尽显娇憨之态,“欢喜楼,好呀,回我家,咱们继续。”
三人一起摇摇晃晃往外面走,金花玉只是微醺,觉得这两人有意思。
江素和花翎是真醉了,不停点头,两个人摇头晃脑,蹦蹦哒哒,像极了刚驯服脚脚的企鹅。
柳云清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小师妹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姜枫在旁边拱火,“孤男寡女,外加一个面若好女,明日一早这三人就是百晓生卖出的两块下品元石八卦。”
“对了,金家的三爷在中土还挺有名气的,不对,金家人在整个上界都有名气。”
姜枫面无表情,可眼底的戏谑却没有隐藏。
柳云清老父亲忧心至极,走上前拍了拍红衣傀儡,“你去跟着你主人,别让那些人欺负了她,有事找我们。”
毕竟是小师妹和她朋友的往来交谈,他总不好强行带她走。
红衣傀儡跟在几人身后,一同进了欢喜楼,良久柳云清和姜枫也跟了过去。
……
“我都说了,你和你师姐就不行!你看你,长的这么嫩,你得找个年纪大的富婆,人家疼你!”
江素瘫在地板的毛毯上,一边分析一边往嘴里塞鸭肉干。
花翎躺在她旁边,闻言侧过身抱头,“不嘛不嘛,我不要,我就要师姐,我的好师姐,我师姐将我从三岁带到如今百岁,我离不开她。”
说着他还伸手去搂着一旁金花玉的手臂,用头往这人身上蹭,乌发挂在这人的嘴角的酒渍。
金花玉也躺在地上,他也不恼,任由花翎搂着自己,只觉今日和这两人喝酒真有意思,比中土每一次喝酒都有趣。
次日。
房门突然打开。
地上三人也机警的骤然睁眼,同时开向门口。
只见,从左到右依次站着红绾,金良玉,金龙玉,柳云清,姜枫,以及欢喜楼的华赫山等人,皆是一副膛目结舌的表情。
屋内,地上。
青衣少女乌发飞散,竹木发簪落在地上……四仰八叉,左脚踩着金花玉的头,右脚别在花翎的颈窝。
金花玉则是躺的自然板正,就是衣带被一旁耍酒疯的花翎扯掉了,衣衫不整,半露锁骨胸膛。
花翎躺在他的臂弯里,小鸟依人,手里扯着他的衣带。
几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和手里的东西后,尴尬的说不出话。
花翎仰头看着红绾,哽咽道,“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