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异香蛊惑着他,让他意乱情迷。
她的呼吸绵软,眼神带着一种难耐的渴望,一步步牵拉着他靠近。
金承逸喉结上下地滚动了两下,在离红唇几分外的距离停下,下颚绷得紧紧地,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云觅夏已经动了情,
“殿下,求您垂怜!”
一双暖黄色翅膀在身下展开,身躯匍匐、扭曲。
那是羽族雌鸟求偶时才有的姿势。
黄色的,不是黑色!
金承逸瞬间醒了,他吃痛地扶着额头,一把把云觅夏推开!
云觅夏吓得收回了翅膀,不甘心地爬回到他脚下,
“殿下,殿下!”
“滚!”金承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来人!把她拖出去!”
云觅夏哭了起来,“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喜欢您,对您是一片真心!”
金承逸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宝剑,剑锋闪着银光,不留一丝情面,抵在她的喉咙上,
“以后若敢再踏进我少羽宫半步,本宫马上让你人头落地!听懂了没有!”
云觅夏惊恐地瞪直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两名侍女从后面抱住她的手臂,半拉半拽地将她拖了出去。
金承逸跌跌撞撞地走到浴房,走到浮了一层薄冰的水池边,
“咚!”
他仰面躺下,将身体全部浸了进去。
水很冰,身上的燥热难耐被一下子驱散干净。
连带着他的心,也一并凉透了。
凌月宫。
落日微弱的光芒给大殿披上了蝉翼般的云彩,泛着金光。
一缕柔和的斜晖从天际洒下,透过陆青林旁边的窗户,照在他面前的一副紫竹棋盘上。
“青林!”
池影人未到,声先至。
门被“哐”一声打开,池影提着裙摆快步向他跑来。
雅闻将手中捻着的白子放回棋盒里,站起来往门外走。
他身后的棋局,黑子攻势猛烈,中盘时候就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而他的白子,仅仅只守住了一角,气息奄奄。
陆青林抬起头,眼神淡淡的。
“青林,我回来了!”池影跑得太快,气有些跟不上。
陆青林没有看她,手指摩挲着棋子,
或作平时,他已经给她倒好一杯水了。
“嗯!回来得挺早!”
“你怎么了?”
池影紧紧地抱住他,像个小奶猫一样往他怀里蹭。
“没什么!”
他不抱她,把头侧到一边。
池影并察未觉到异样,探起身子看着他,
“你不是说要送我回锁灵岛吗?我们现在走吧!”
说着,起身拉住陆青林的手。
陆青林被她牵着走了两步,又定住,
“小影,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啊?”池影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啊?我不要自己回去,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出来太久了!要先回蓬莱和师父复命,仙君会送你回去的!”
“你要回蓬莱?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
“师父急召。”
池影看他脸色不太对,嗫喏地说,
“青林,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说完,他从她身边走过,快步走向门外!
“哎!”池影追了出去,门外却没有了他的影子。
“雅闻师兄!”她转身看到雅闻站在外面,“他怎么了?”
雅闻朝她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池影十指捂住半张小脸,
“他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池影随月芮安回到锁灵岛,躺到自己的床上。
她把发髻上的玉兔衔桂簪子取下来,放到枕头边,心情郁闷。
“说话不算话!大骗子!”
她背过身去,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去看它。
身体像一条毛毛虫,滚来滚去。
过了一会儿,又从被窝里面伸出一只手,摸到那枚发簪,把它抓到胸前。
淡淡的桂花香味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变得越来越浓烈,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她累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连几日,叠兰姑姑都叫池影到藏书阁帮她整理卷宗,
因为晴媛受伤了还在凌月宫静养,所以藏书阁的工作就落到了池影的头上。
“姑姑,好累啊!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池影最讨厌做这些无聊的工作,特别是内阁里面的书籍,放得时间太久了,有一股陈年老抹布的怪味!
“这才整理了多少,你就在那里喊累?”
叠兰从长梯上探下身子,“你桌上的那些卷宗,今天都要整理好归档,不得有遗漏,知道了吗?”
池影捏住鼻子,看着一桌子的,满是虫眼的黄色书本发愁,
“晴媛啊,你怎么还没好啊!快点来救救我吧!”
藏书阁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她想快点去蓬莱找陆青林,和他说对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