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的假情报,虽说对伯克自己百利害而无一利。
同派系贵族的流言蜚语,是每一位贵族都不想面对的,尤其是有能力进爵的新晋贵族。
别看他这样,舒席自认在新派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但有一半没一半的情报,也难以让他信以为真。
“想得怎样?”舒席思绪纷呈,伯克笑了笑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虽然用的是反问回答疑问。
但舒席的语气中没有多少疑惑,反而像是再次确认一件已经定下来的事。
“真的。”伯克目光灼灼。
呼,舒席吐了口气,就是否相信这份情报本身,他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可信,而且恐怕新派中伯爵及以下贵族知道的,不会比这更多。
不是虚张声势,是一个真正可能动摇王国贵族们政治倾向的秘密。
因此,新派内才会严格保密。
一张新的好牌。
知晓秘密全貌的应该只有保守派自身,和新派头领的埃里克公爵。
好牌是只有在确实逆转形势,莫定胜利时,才能称作好牌。
埃里克公爵可是会有能力,冷静的主……舒席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位金黄发色公爵的印象。
他艰难地扭动脖子,仿佛思考这件事,令他十分疲倦。
他决定放弃,这种情形,他继续深究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他总不能为了情报去给埃里克公爵的亲信海默伯爵来记催眠法术。
“到你了。”舒席收回思绪,只见黑色马甲的伯克伸手,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新派方面如何?”
“什么都不做。”
“这可又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舒席些许愕然,他本以为新派会展开报复。
即使是三方派系中最弱小,成立时间仅几十年,同时也是最不稳定的贵族派别。
好歹是个王国一千多年,大浪淘沙般崛起,有头有脸的第三贵族势力。
上城咽下这口气,舒席属实没料到。
“没什么好奇怪的,比起十年前宛如海上散落的星星岛屿般的情况,现在我们掌握了王国四分之一以上领土,。”
“切实且稳定过渡并接管他们才是新派的当务之急。”
伯克道出自己的想法:
“盲目非理性的出手,只会让派对更加的手忙脚乱。”
“失败的话,我敢打赌,保守派不会再给我们任何接手东部省份的机会。”
你带的魔法道具,难道是六阶的读心术吗……舒席心里没能忍住。
他适时的放回球杆。
该问的都问了,能知道的事情基本都知道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打了吗?还想赢你一局来着。”
伯克加重了后面半句的语气,但意思明确。
没有东西要问的吗?
“没有了,至少这次没有了,但这份人情的代价可没那么轻。”
舒席整理了一番因击球变得皱着的衣装。
开玩笑,金币几句话给你套走还得了?我一年分会长的薪水才几百金币,加上男爵资产收入,税收不过7000金币……
哼,从友人那一万金币买下,是我的本事,拒绝上缴,拒绝非法盘剥。
伯克没有阻拦熟悉的意思,看了眼即将离开的黑袍男性。
他靠在贵重木材雕刻而成的球台边。
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开口道:
“为什么只成为男爵?以您当时天赋,实力,一定能得到新派的重视与倾力相助,成为伯爵,任何情报都将唾手可得,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踏出几步的舒席顿了一下,压了下头上的高顶礼帽,头也没回:
“我最怕就是麻烦,也不爱动脑子,伯克,为了自保而陷入争斗的中心,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