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个意思,真没有。”
米陶可尔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烧了。
他哭丧着脸,自暴自弃:
“我睡外边!我睡外边还不成吗!”
30分钟后,七人解决了晚饭。
比伯一家对于这顿晚饭格外满意,他们很少有机会品尝到有着足够香料进行调味,大量肉食做辅料的饭食。
比伯一家回到了自己剩余的房间。
对农户来说,日落而息是常有的事。
有时他们确实会聚集一块几个人从流浪商人处买下瓶劣质的朗姆酒,或喝自己酿制的麦酒,在清寒的月光下聊聊今年的收成,河上的鱼获,发发牢骚。
但那仅是少数。
雷克还借给了比伯一张用不上的厚棉布匹。
在他看来,在遮风挡雨的屋檐下,有毛绒的皮草睡袋便足以保暖。
睡在地上的比伯却只有薄薄几层麻布充当地铺和被盖。
米陶可尔打了声招呼,就早早钻进了被窝,一副要自证清白的模样。
回到房间的两女,卸去了外衣。
两者衣装有着十足的保暖效果。
但穿着未免有些过于臃肿。
伊娜还好,只有一件保暖的马甲和较为轻薄的大衣。
希里娅的工作服可是完全靠夹层棉花叠起的保暖作用。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穿着绝对算不上舒服。
至少有层亚麻布做遮挡。
伊娜和希里娅倒没觉得有多少羞涩。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中,伊娜脱下外套,想一想,又解开了贴合长衬衫的毛绒马甲。
希里娅则将整套工作裙脱下,展露出了里面贴身的亚麻衣物。
与此同时,最后一丝光亮悄然消失。
马灯的火苗被雷克熄灭。
出于礼貌,雷克从两人走进房间,便再未扩展感知。
伊娜靠近床铺。
无光环境对她没多大影响,在她的精神感知内,床铺的位置,离墙的距离,身后的希里娅。
甚至睡袋和绵布垫子,细致到一根根的干草……一切的一切依旧清晰可见,
不过是从全彩的颜色变为了蓝灰底色。
她迅速地爬进了内侧的睡袋,给希里娅让出了位置。
然而,作为普通人的希里娅却有些犯难。
她是真看不见,也不好出声。
只得艰难伸手摸索,所幸,房间窄小,床铺就在其身前。
在触及到未刷漆,毛糙的木板,稍稍下坠的干草垛和上面的棉布后。
希里娅才得以找到睡袋的开口,钻了进去。
可一顿手忙脚乱的钻窝过程还是出现了那么一点小意外。
想让皮草往上盖的希里娅,在寻觅睡袋边角时,掌心突然地触碰到了一抹绵软。
与哪怕进行过软化处理,质地依然发硬的皮革截然不同。
比棉质的衣服更加柔软。
伊娜:“……”
希里娅仿佛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缩手,紧张道歉:
“对不起!伊娜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眼前,因希里娅颤动的身体和起伏的亚麻。
伊娜沉默了一秒。
然后,忽然伸手反击。
而随即入手的,是一份如同丰硕果实般的沉重。
这给伊娜带来了一点,来自成熟的小小震撼。
让她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胸怀……
“呀!伊…伊娜小姐?!”
希里娅一脸惊慌。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有东西袭向自己,没被吓得尖叫就不错了。
她下意识想拨开,但意识对方很可能是同床的伊娜,且失礼在先的是自己后。
希里娅便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直到伊娜收回。
她才颤颤巍巍地蜷缩回被窝。
房间内的声响自然也传入了厅室两人的耳中。
雷克眉目微颤,一副我家白菜拱了别人家白菜的惊愕神情,这放在一位见过大风大浪的前任军官,现役资深冒险者,绝对称得上少见。
米陶可尔则没什么反应。
准备以我没听见,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可行的坦荡心态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