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麦酒的量并不多,它只是从一个酒坛分装出的其中一瓶。
穿着老旧大衣的商人喝得不多,大部分的酒水都进了老农民与另一名精壮农户的肚子里。
他很快就要离开这座村庄,酒坛剩余的酒,是为后续村庄的老客户们准备的。
商人感觉自己今年的,明年的收入和货源都有了着落。
忽然,一声凄厉的嘶喊,打破了村落有些的平静。
“兽人!兽人!”
一个农户跌跌撞撞地闯入村落的街道,他的脸上是近乎失去理智的慌张。
部分清闲的农民确实被他的行为吸引。
但很快有比他更,的东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根木毛矛,瞬间便越过了慌张的农户,穿入了还在自己板车忙碌商人的左胸肩。
矛就像是大型弩炮,射出的箭矢直接穿透了人体,将商人钉在了拉车的马匹背上。
“啊啊啊啊!!!”
“嘶!”
商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马匹的嘶鸣,仿佛某种事情拉开的序幕,刚才还一脸茫然的“观众们”,此刻像是如梦方醒。
他们奔跑着,向四周散去,如同想着躲避飞来箭矢的飞禽。
下意识地去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重伤的马匹用尽最后的力量,拉动着板车,发疯般地撞向躲避不及的农户,前面停滞的板车。
商人并未死去。
倒不如说他那可悲的生命,短时间内还迎来不了终结。
矛只是恰好的贯穿了他腋下胸部和部分肺叶。
这绝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马匹的翻腾将给予这个将死之人最痛苦的极刑。
孩子手腕粗的木矛柄搅动着他的伤口,扩张着那只容一根长矛通过的孔洞。
商人的衣物迅速被血液染红,而更多的则沿木柄,流过马背,混杂牲畜的鲜血,淌落地面。
剧烈的疼痛令他鼻泪横流,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死命扣住左胸上的木矛,想要挣脱。
可这对于半身悬空的他,却又是,如此的无力和绝望。
穿着老旧大衣的商人也注意到了混乱的发生。
他半醉的脑袋霎时清醒,转头向村落一边望去,同时,单手抓住了座位上放置的马绳。
他先是看到了溃逃的人群,然后是受伤的同行。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村落街道的尽头,村外百米,乡间小道和麦田的几十道身影上。
他们个个如同站立的棕熊,立在那,就像一道低矮的城墙。
然而,在商人的眼里,他们更像是从圣典地狱走出来的恶魔,恶鬼。
“老布西!培西!快上车!快!”
商人向身旁,车下的两人急吼出声。
但下一秒,在他的视野里,一排箭矢已经脱离那些兽人,腾飞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