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说炼天宗……与天枢圣地达成了什么协议,答应大开域门,要接引他们举宗迁徙,还许诺了他们另外一些东西,你要当心一些。”
不久,她轻声道。
是在隐晦的提醒他,自打那一次他出手煞了圣人法相之威后,天枢圣地就在明里暗里针对他做出了许多布置。
潘元静静听着,只是从裤兜里翻出了一根被揉得稀烂的烟卷,默默找火点上,没说话。
底下,大聪明的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现在正在指挥夺命堂的肌肉男们抬棺、着手布置。
“军师,回来的路上不是听说锦绣天下这事还没完,那劳什子的南华盟约又被翻出来了吗,而且还专请天下十人,怎么老祖他好像都不知道这事的样子?”
有一个不久前浴血死战的莽汉恰好就跟在大聪明身边,忍不住低声问了。
现在几乎全天下,都被东荒的动静给吸引了,可暂时还没有任何一方表态,毕竟盟约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少有人敢贸然与锦绣天下对上。
“小声一些。”
前不久在大邙山混战中不知挨了谁一闷棍、好在被来福救下才得以活命的卧龙军师摇了摇头,
“老祖他如今才刚得上古魔道传承,现在隐忍不动方才是上策……再提起南华盟约与整座锦绣天下对上,并不明智。”
要知道,在南华天下与那边的年轻一代顶尖翘楚开战,与整座锦绣天下为敌,那可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相当于是在一个相对安全、对方圣人无法以全盛姿态跨域而来的主场对敌,而后者那就相当于是走出家门,与对面捉对厮杀了。
他就觉得以老祖狠中带稳的行事作风,应该也不会如此抉择。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秦晴也是这么想的,因此她才对外界之事绝口不提,只是隐晦的提醒他,在完全消化西岭一行的收获之前要多小心些。
可忙碌了半天后,等到血宗终于开始有人反应过来,看向血神殿那边,却发现老祖他早已不见了。
在他原先坐过的那处石阶上,只留下了一小截烟卷。
甚至就连坐在旁边的秦晴都没能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走掉的,不禁微讶起身。
“老、老祖?”
原来,这个眼角带着三道疤的男人早已走远下山,他所过之处忙碌中的血宗子弟无不退让,满脸愕然的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
很快就连军师卧龙、凤雏赵大山,还有远在血神殿外的秦晴都终于发现了他的踪迹,都猜到了些什么,无不脸色微变。
“老祖?”
然而,对于整个血宗的愕然与惊诧,这个男人并没有多余的回应,只是拿出了手中的黑匣,当众用力捏了个粉碎。
这其实就是在告诉整个血宗,上古魔道传承……他早已参悟了!
现在,他要出关了。
可事实上,所谓的上古魔道传承究竟是否存在,只有他心中最为清楚了,他向来不是什么英雄,也不存在什么满腔正义的热血梦,只是这短暂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无论是大邙山那场迟来了许久的乱杀也好、杀退锦绣圣人也罢、广寒月主为他带来了神炼子也罢……
他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没做,可他当时一直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看着整个血宗上下都在忙着张罗王香萍的下葬,所有人都有意不与他这个老祖提及外界之事,他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不论他在大邙山解决再多内鬼与对头也好,其实也触及不到问题的根源——锦绣天下!
现在,无它。
只是准备告诉锦绣天下的人一件事罢了:
“在花一分钟领悟了西岭的上古魔道传承后,我无敌了。”
以及——
“是谁让你们锦绣天下的人左脚先跨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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