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塍二十二楼
露台上风大,放眼望去,周围的高楼好似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霍祁铭靠着栏杆,双手插在兜里,两眼盯着脚下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霍祁彦端着咖啡找过来,“喝吗?”
霍祁铭没接,沉默地背过身去,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际。
霍祁彦举起咖啡喝了口,意料之外的口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挑眉,“呵,这段圩的品味不错啊。”继而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喝?”
霍祁铭收回视线,嗯了声。
今天之前,他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段圩是个研皮痴骨的人。但经过一上午的沟通,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个男人很有能力,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极具前瞻性,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不过,他城府极深,单从表面几乎很难摸清他内心的想法。
霍祁彦背靠着栏杆,慢悠悠地品着咖啡,“怎么样?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什么?”
“段圩啊。”霍祁彦一脸笃定地斜睨着他:“你都观察人家一早上了,有眉目了吗?”
霍祁铭转过身,背抵着栏杆说:“这人不好对付。”
霍祁彦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是吧!我也觉得。明面上是他有求于我们,可是在涉及到关键问题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这样的人,要小心。”
霍祁铭点头。
霍祁彦反问:“你说,这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他这种,长得好看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霍祁铭侧开视线,一言不发的笑了下。
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霍祁彦低头一看,“走吧,辉诚的人快到了。”
辉诚是业内排名前三的基金,与东塍的合作紧密。这次东塍愿意主动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为铭盛牵线搭桥,其实也是二者合作的条件之一。
有东塍的背书,双方的这次见面进展顺利。
回铭盛的路上,霍祁彦聊起了刚才和辉诚见面的事:“迪娜提出的方案,你打算选哪个?”
霍祁彦对这个迪娜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是辉诚现下最红的经理人,手上握着好几个大的项目。段圩能把她请来,也是为了体现这次同铭盛合作的诚意。
辉诚就他们的诉求,提出了两套期权方案,一种是对赌,一种是权利金。
霍祁铭手搭着窗沿,视线转向窗外,“第二种。”
霍祁彦同他想法一致,“我大概算了下,如果我们锁定十万股的话,恰好可以拥有华胜4.9%的股份。未来半年,如果我们能用300块买这十万股,那就是三千万,再根据刚才说的,可以先付33%的权利金,那就是一千万左右。”
霍祁彦在脑海里快速换算着:“按照比例,锁定这十万股可以不用公告。这样的话,就算到时股价暴跌,我们可以选择不行权,最后也就只损失了权利金而已。”
霍祁铭不说话。
霍祁彦又问:“对了,廖冠名那边怎么说?同意了吗?”
“嗯。”
“那就好。”霍祁彦放松地靠在座位上,“现在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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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似乎异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