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兄,这便是你冒着如此风险,也要来大司空府求见大司空的原因?”
于谦笑着点头,不置可否。
而李烨的神色,则更是郑重:“那么于兄,如果一个济世安民,匡扶大夏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于兄你可愿意一试?”
于谦神色带上了些许的诧异:“兄台不是要引我入大司空府吗?”
李烨摇了摇头,转头望向了皇宫的方向:“不,不是入大司空府,而是入皇宫。”
瞬间。
于谦的神色间,便已经满是错愕。
而此时此刻。
曹操的大司空府中。
曹操在客厅之中,正举着酒杯,遥遥望向了身旁的一人:“司马兄,如今这局势,你应当是知道了吧?”
此刻。
在曹操的对面。
一个一身文士打扮,好眼如鹰鹫的中年男子听得此言,也是缓缓点头。
很明显。
能让身为大司空的曹操如此对待的,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同样身居高位,身为大夏太尉的司马懿了。
“十常侍和赵高这群阉贼,日日在东宫太后耳边妖言惑众,以至于让先皇盲目亲征,葬送我大夏五十万精锐!”
司马懿捏着酒杯,目光却是直直的望向了皇宫的方向:“如今匈奴气势汹汹,即将兵临京师,以慈宁宫中那位的性子,恐怕不会会为了换回先皇,不惜对匈奴称臣,割地赔款。”
“大夏危矣!”
一番话后,两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司马懿还好。
而此刻的曹操,目光冰冷,却是猛然一拍桌案:“若是能让我们领军,大夏焉有……”
话还没说完。
曹操又是笑着摇了摇头,望向一旁的司马懿,后半句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而司马懿也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亦是不言。
片刻后。
才是缓声说道:“曹兄,不能坐视着慈宁宫的那位再胡作非为了。以往我们俩人为了明哲保身,被迫不问政务,不理朝政。短短几年,先帝留下大夏这份偌大的基业,便是被那两位,弄得千疮百孔。”
“再这么下去,大夏亡矣,而吾等,也将如无根之萍 ,尽为冢中枯骨。”
曹操横了司马懿一眼:“所以,司马兄你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
司马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曹操,把手一横:“如今之计,唯有吾等掌控朝政,方能挽救大夏于危难之中!”
曹操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懿。
嘴角扯过一丝的笑意,随后端起酒杯,将杯中美酒直接一饮而尽。
掌控朝政?
两个人的心中其实都跟明镜一样。
如果他们掌控了朝政,或许真的能挽救大夏于危亡。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的他们,真的还能只甘心于掌控朝政吗?
他曹操自问是不能的。
而眼前仿佛冢虎司马懿,就更不能了。
沉默良久。
曹操重新抬头,凝望着眼前的司马懿,声音也略微带上了些许的沙哑:“凭借我们二人,怕是动不了慈宁宫的那位吧?”
司马懿笑了笑:“可别忘了,还有西宫的那位,加上你我二人手中的锦衣卫,足够了!”
司马懿的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曹操:“曹兄,你可不是一个犹豫的人,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曹操深呼一口气。
刚准备说些什么。
却听得府门前一阵的喧闹,顿时便皱了皱眉头:“府上何事喧哗?”
片刻之后,便见得府上家奴来报:“老爷,适才有一位叫于谦的狂士,前来叫门,已经被吾等赶走了。”
“于谦?”
曹操皱了皱眉头,随后却是面色一喜:“你是说于谦!?快,快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