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卫元庭冷笑一声,讥讽道,“根据刘氏史书记载,韩国的皇子可都死了,史书都下了定论,你是从哪里听的虚假消息!为了这样根本不着边际的假话,抛弃原本幸福安定的生活,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你才愚蠢,史书不过几页纸,又怎么能和事实相提并论!”
张羽撞了男人一下,希望他能及时闭嘴,但男人越说越来劲,“告诉你也无妨,丞相李瑞可说了,我韩国皇室尚有一位殿下活着,而且活得很好!白氏,怕了吗?真想看看你因害怕而夜不能寐的蠢样,不过没关系,大爷我能为故国流血牺牲,是大爷的福气。”
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惊天言辞已在秦军中掀起的轩然大波,男人说罢,脖颈一横,仰天高声呵道,“杀了我吧!让我的热血洒在韩国的土地上,为故国光复带来好兆头!”
韩国遗民以卵击石的行为、不可一世的言论震惊了在场的众人,其中秦国士兵想的是此番一定要消除异己,以免在秦国的土地上掀起不必要的风波。季国遗民则将韩国遗民的此番行为作为榜样和教训,既认同他们的勇武,又总结他们这般冒失的错误,心道,不知事以密成的蠢货,若日后季国有能力复国时,自己一定不会如他们这般不知死活。
薛川站在白胜男身前,将张羽和男子的话听了个真切,他很想站出来告诉所有韩国遗民,自己就是那个苟活于世的韩国五皇子赵学川,但自己不愿意为了复国而葬送更多无辜的生命。可为了不让更多韩国遗民投身起义之中,他又只能以女皇侍卫之身份安静的看着他们流血牺牲、自寻死路。
“谁蛊惑你们韩国还有皇室存活?”
感受到将士们情绪的变化,白胜男咬咬牙,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荡平韩国皇子尚存人世的传闻。
“自然是李瑞大人酒后所言!”男子得意的笑道,“白氏,我韩国皇子还活着,你想不到吧?只要我韩国还有皇子活着,分散在各国的韩国遗民,都将联合起来!联合起来,讨伐你们每一个道貌岸然的诸侯国!你们这群伪君子,瓜分我韩国土地,蚕食我韩国百姓复国之希望,你们都该死!都该下到十八层地狱去!”
男子话一出口,白胜男就知道他们上当了,不但是他们,就连自己也被幕后那只黑手算计了。
韩国尚有皇子存世的消息不可能是李瑞酒后所言,因为他对酒水过敏,只要浅浅一盅,浑身就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甚至休克,所以他从不饮酒,就算是父亲亲设的宫宴也是以茶代酒,而这件事,朝中重臣人尽皆知。显然,幕后黑手是要借李瑞的手,残害薛川!
不,只要没人知道薛川就是韩国皇子,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来人,此人痴傻癫狂,口无遮拦,拖到一旁斩了!李瑞从不饮酒,何来酒后失言一说!”白胜男故作愤怒之态,冷声道,“朕希望诸位皆以此人为戒,免听闲言碎语,免灭自己威风!同时,朕请诸位牢记,凡叛国者,朕必依秦国律令处决,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