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转头一看,孙策的画像上亮起了蓝紫色火焰,孙权吓得爬起来后退几步,火焰渐渐熄灭,接着白色浓烟四起,迅速在内室里弥散开来。
太史慈拉着孙权就往外跑,刚跑出去几步,浓烟中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仲谋,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权骇然回头,发现浓烟中,一个身穿锦袍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了衣箱前,脸上神情冷峻,威严无比。
孙权双腿一软,跪倒在男子面前,颤抖的说:“阿,阿兄?”
在他身后,大乔哭嚎了一声夫君,也跪倒在地,孙尚香太史慈等人也纷纷跪倒。
男子死死盯着孙权的眼睛,缓缓的说:“我把江东交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孙权浑身颤抖的说:“阿兄说过,中原正在大乱之中,凭我们吴越的兵众,三江的险固,足以观其虎斗成败,阿兄,您的话,阿阮字字未忘。”
男子冷哼了一声:“字字未忘?我看你是忘了个干净。刘玄德天下豪杰矣,连曹贼都不敢小觑他,刘景升不过濒死老狗,你真要替刘景升坑杀刘备?
他手下关张赵等人皆万人敌,你是要把灭顶之灾引入江东吗?”
孙权一愣,然后连连摇头,“弟不敢,弟知错了,我这就带人离开。”
男子指向孙尚香,“刘玄德和小妹的姻缘乃是天定,你只许促成不许阻拦。”
孙权连连称是。
男子这才展颜一笑,“你很好,不负我的期望,你们都走吧,我要和爱妻交代几句。”
孙权恭敬的磕了四个头,领着众人出了内室。
内室里传来了大乔嘤嘤的哭声,孙权拭去脸上的泪水,默默的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阿兄亡故的时候,赵子龙出世了吗?”
太史慈等人纷纷摇头,孙权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豁然转身,接过太史慈手中的佩刀,大步向内室冲去,
他推开门,闯进内室,然后就看到大乔瘫软在男子怀里,衣衫半解。
孙权刚一愣,那男子怒吼了一声:“畜生,你敢对阿嫂无礼,给我倒!”
随着男子的喊声,孙权一阵头昏,忽然踉跄了几步,摔到了地上。
太史慈等人冲进来,刚要搭救孙权,也都纷纷倒地昏死过去了。
挤在门口的兵丁都骇然后退,远远的逃出了内室,跑到走廊上。
内室里传来了男子威严的声音:“把他们抬走,放到阴凉处,磕头焚香,吾去也。”
内室里又涌出了浓雾,孙尚香和士兵们慌忙跪倒磕头,等浓雾散尽后,孙尚香领着士兵们走进内室,男子已经不见了,大乔则安稳的躺在了锦榻上。
孙尚香把大乔抱出了内室,士兵们把孙权等人抬出来,放到阴凉处,过了半晌,几人悠悠转醒。
孙权坐起来环顾四周,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向着西方磕头,“阿兄放心,弟知错了。”
孙权等人走后,刘备,徐庶和貂蝉偷偷溜出了别苑,三人撒腿狂奔,一路跑到了西湖边,在一片山石中三人停了下来。
徐庶一边喘息着,一边对刘备高挑两手的大拇指,“主公,高,实在是高。与主公相比,元直蠢若木鸡。”
刘备跑得肠子都快断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摆了摆手,“回去之后,我一定给二胖磕头,要没有她,咱们全都得死在江东。”
貂蝉一边喘息,一边抿着嘴笑,伸手不停的抹去刘备脸上的汗水。
徐庶缓缓起身,环顾四周,“主公您休息片刻,我去搞几匹马来。”
徐庶走后,雨越下越大了,刘备脱下了身上的寿衣,挡在他和貂蝉头顶上。
片刻之后,天色渐暗,雨也越下越大,两人身上都淋透了,刘备抛下锦袍,抹去脸上的雨水对貂蝉笑着说:“干脆我给你搓搓澡吧。”
貂蝉咯咯笑着躲闪开,刘备起身去追,然后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