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廖爷前几天治伤,当时小子疼晕了不记事,这诊金我。。。”笑得很猥琐的麻子静静看着老廖头,手却揣怀里攥紧银子。
老廖头看不得他那小家子气,“放心吧,小麻子,就冲你隔几天找我逗闷的热心,这次老夫我免诊一次。”
麻子一听这才手放了下来,疑问道;“这鸡真这么值钱,当初说啥我也养它几十只啊,啧啧,廖爷您隔中间真没抽水?”
“我打死你个兔孙儿,你廖爷贪你这点油水儿,不嫌埋汰啊?嫌少?拿回来,我给你存着,等够换一大元宝了再给你。”老廖头假意伸手打坐在边的麻子。
麻子假意躲着说;“使不得,使不得,最近囊中太羞涩,我都没敢抬头走路。”
旁边抓吃着零嘴的王小胖补刀,“麻儿哥,这一天你没低头走路啊。”
“你丫闭嘴,吃你的粘牙糖!”
老廖头看到一像鼠似狸的小东西也吃着麻子手里那的粘牙糖,问到“这啥东西,刚得的?瞅着挺有灵性的。”
麻子边逗着小河狸边回道:“小河狸,从河湾子那片捡的,看着挺灵性的,先养着作伴儿。诶,廖爷,讲真的,这三阳鸡咋这么值钱,以前可说的是一只鸡一个银豆儿。”
老廖头看着一脸求知欲的张麻子,瞬间那股爽劲儿从脚底跑到了头顶打着旋儿。麻子清楚这廖大夫的性情,拍到了他的痒处。
其好为人师,尤爱惺惺作态,贪杯贪食,但未误事,常有善举,爱财却取之有道,名为赤脚大夫,实为药材贩子。
说实话麻子心里很敬佩老廖头,私下早引为忘年交,就不知道这老廖头认不认。
“说实话啊,小麻子,我真没想到三阳鸡竟然给养成了,这种养法,五十抽一啊,你能养成全凭运气,要知道专司这行当的丁家,在河阳县南包了几座山,费尽心思才勉强敢称三十抽一。
“鸡冠暗紫,便是一豆一鸡,又称豆鸡,属于一味山珍,他们丁家有这诀窍,就是立家之本。而你养的那两只品相极好,个大凶悍,鸡冠已纯黑,一般野物难以接近,已经算是入了品级的三阳宝鸡了。这时候若只用来炖汤,太暴殄天物了,鸡冠血可入宝药,肉可用作宝膳,就连那角喙爪足也能驱瘟怯邪制作佩饰。哎,也就隔这偏僻乡野,才五两收,要是送到郡城的百宝楼里上竞拍,五十两都下不来。”
“那三阳蛋可还留着?那可是壮气血,固本培元的上好奇珍,两个蛋敢换一银豆,你可别糟蹋了。”
麻子一脸不服的说道;“我说廖爷,这好东西我能糟蹋?你咋肯定我就没尝过味儿。”
“就冲你小屁孩子,要是吃了这上了品的鸡下的三阳蛋,还没有功法调理,信不信能流鼻血流到你虚脱。”
“早给你的站桩图练练桩,你个土狗,眼高手低还嫌名字忒土不好听,你看小胖坚持练后这身板长得彪呼呼的,力气大还皮厚,多好啊。”老廖头看着正在跟粘牙糖斗争的王小胖,露出了姨妈般的笑容,刚十二岁的王小胖的个头儿已经跟麻子齐高了。
老廖头给麻子那本一共才五页的站桩图,是镇上老奸巨猾的药行掌柜给老廖头抵账用的,抵了两个银豆子,而机智的老廖头又五两抵给了麻子。
被忽悠的麻子喊王小胖一起练,最后发现除了肚子饿得快,没别的能上台面的正作用。
倒是王小胖没事儿坚持站桩,肚子饿了就找他麻儿哥想法填肚子,只因他很喜欢饱腹的幸福感。
至于力气大这增效,以他惫懒性子除了他麻儿哥能使动他,连他亲爹妈使唤他都是能跑路就跑的没影。
自那以后出力气的活儿,王小胖当仁不让,听他麻儿哥的总能吃到撑肚,私下里练得更勤快了。在他看来。这真是绝世秘籍啊,这么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