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戢来到敢死营的前几天一直都没干什么什么正事。整日里查查花名册,没事前往武库粮仓等地看看。偶尔下去看看也是便装微服,不大动干戈。
本来营中众人还以为新任的校尉会有什么大刀阔斧的改革整顿,都纷纷收敛行为,怕撞到枪口上上被杀鸡儆猴。
不过几天时间过去了,见商戢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里不见人,也从不召集营中将领商讨军事。众人也逐渐开始放松警惕,各种渣滓也原形毕露了。
到任第六天的一大早,商戢自己一人悄悄去了营中校场。
按照军规,营中每日早晨都需要进行简单操练,操练过后才能用饭。
不过这规矩在敢死营中形同虚设,校场根本没几个人!
商戢信步走上校场最前方的点将台,取过点将台上的鼓槌,轻轻掂了掂,发现虽然破旧,但总算还能正常使用。
“咚”
用力一敲,一声沉闷但悠长的鼓声传遍整个军营。
“咚咚咚”
随着商戢敲击的越来越快,鼓声也越来越紧凑。
整个大营顿时沸腾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商戢亲卫队最先出现在校场之中,人着甲马备鞍,持枪携剑全副武装!
商戢不理会他们,继续敲击战鼓。
接下来出现的是各个武官将领,慌慌忙忙得来到校场之内,部分人甚至衣甲不整。
这些人来到较长之后还欲向商戢询问,但见百名黑甲玄骑一声不发的矗立在原地,再一瞧商戢的阴沉的脸色,顿时也不敢多言,乖乖站好。
再接着就是各营的普通士卒四面方汇聚而来,来的路上还不断发出各种叫骂诅咒,不过进了校场之后立即被校场内死寂的氛围所感染,张张嘴却不敢发出叫嚣。
一刻钟后,商戢停止击鼓。
“郭彪,你带人将校场大门关上,不准再放一人进来!”
“是将军!”郭彪高呼一声,立即带领两队黑甲玄骑越众而出,将大门关上。
“各部司马,立即清点所部人数!”商戢转身回到点将台的高台之上,对着下面的各部将领说道。
这些将领不敢违背命令,立即开始清点所部人数。
“禀告校尉,前营应道一千百人,实到一千六百二十一人!”片刻之后,就有前营司马前来汇报。
商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禀告校尉,左营应到一千百人,实到一千五百一十二人!”
“禀告校尉,右营应到一千百人,实到一千七百一十五人!”
“禀告校尉,中营应到一千七百人,实到一千五百三十一人!”
商戢等了一回儿,迟迟不见后营司马前来汇报,忍不住怒声问道:“后营司马何在?”
后营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回答商戢问题。
“后营司马何在?”商戢声音提高了两度再次问道。
过了片刻,一人自后营越众而出,对商戢拜道:“禀校尉,后营司马未至!”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