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还没到监牢,就发现监牢外多了几个值班皂吏,心里一慌,上前执了牌子要进去。
值班皂吏看一眼苏城牌子,虽觉得惊诧,但硬着头皮道,“暗使,最近明府有示下,无关人等不得进监牢。”
年关将近,基本上各府县令都会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规定,但这只是常规下的操作罢了,下面人也不会真去执行,不然柳槿他们也不能够见到林依。
此规矩苏城怎会不知?他目光如隼的盯着说话之人,轻启唇,声音似粹了冰,“本使办案不得阻拦。”
那皂吏被苏城的眼神吓的鬓角出了一层汗,巡查暗使可不是普通的兵丁,兵丁虽粗暴,可军队也有军队的规矩,但暗使不同,他们是官家的心腹,严格说来更是官家的爪牙,谁敢与他们硬碰硬?
他就是一个小吏,要是平常连和他们说句话都得斟酌许久,今儿个实在没有办法啊!
苏城作为一个朝堂中稳坐金陵的巡查暗使,可不是在林依面前的小绵羊,他只是懒得与人多废话,但并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苏城不再废话,往内走去,也不知这皂吏是否嫌自己命太长,竟然又阻在苏城前面。
“暗...暗使...您...您现在不...不方便...入内,请...拿了...拿了明府的...条子...方可入内..”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的不仅他额角的汗珠,还有他这个人。
苏城大怒,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正中其侧肋,“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本使不成!”
那人登时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一口鲜血,哀哀凄凄的惨呼起来。
主要苏城心里慌张的不成样子,他可不信这人真有胆子阻拦他,如此行事也不过是监牢里确实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罢了!
苏城这一脚确实震慑住剩余的人,其他人连躺在地上的皂吏都不敢搀起来,如何有胆量去阻止苏城。
苏城连瞥一眼都不愿施舍,抬起脚来往内走去。
他也不知林依被关在何地,但想来这些人做坏事也不敢让太多人知道,于是他专往无人的监牢处寻去。
林依看着已伸出一手要来碰他的余班头,再也忍不住惊惧喊道,“啊!你走开!”
不过伴随着惊呼出声的还有林依使出的一招“过肩摔”。
大致人真到了生死关头,能爆发出一股气势,林依猛地提气抓手、上步、倒步、接着手肘上前夹紧这什么班头的腋下,再顺势一个转体,最后用胯部顶住,一使劲儿把人摔地上了,动作一气呵成。
自从林依吃过一次亏后,她就捡起前世学过的女子防身术。
且她看这余班头脚步虚浮,身上还一股子酒味,就知他没把自己放眼里,如此林依操作起来更容易了些。
余班头等再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倒在地上了。
他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头太晕,正要缓一缓的工夫,林依拿起自己刚编的草绳就把这余班头的手捆在了牢柱上,又极快的把他脚也捆了个严实。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