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团看在眼里,心里急的不行,干巴巴的开口安慰道,“娘子放心,没有消息,就是、就是...”
阿团实在不会安慰人,急的她脑门上都沁了汗。
林依虽然心里难过,但为了安阿团的心,接过她的话道,“我知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相信苏、苏城一定没事的...”
“对!”阿团急忙附和着点头,“娘子不要担心,苏郎君本事那么大,一定没事的。”
“我知道。”林依微微一笑,虚弱苍白的脸上因着这一笑越加楚楚可怜。
“阿团,我想看一会儿书,你自去忙一会儿吧。”
林依不愿多讲,拿起手边的书,打发阿团出去。
阿团嘴拙,纵有万般安慰的话,但也只能呐呐的端着空碗的托盘站起来,“那、那娘子我先出去了。”
“嗯。”
阿团紧了紧手中的托盘,只能无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唉~”阿团回身看一眼掩着的窗户,对着雨幕中的春景长叹一口气。
希望苏郎君赶紧送信回来吧,不然娘子的病如何能好!
林依等阿团出去,把门带上后,方缓缓的把书又放了下来。
她支着下巴,透过窗户的一点缝隙,看着外面的一点春色发起了呆。
事情还要从三月中旬开始说起,那时踏青的热潮还未过去,她收到了苏城的来信,信里只是一些寻常的关系话,但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苏城在信的末尾带了一句,他要深入蒲甘边境,接下来可能不便寄信了。
林依看来信的日期正好是三月三上巳节那天去的,当时她虽然担心,但也只当成寻常,但时间已经慢慢走进五月,端午节都快要到了,苏城还是没有消息,就似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前一个月她见难得一见的薛神医匆匆回来拿了行李,就要离开,心里不由一阵心慌,急急拦住相问,才套出蒲甘边境大量人染上天花,已经传染到我国境内,而边境最多的除了百姓还有军队,人员大批量死亡,已经影响到了周围城池百姓的安危了。
朝廷里已经吵翻了天,最后的办法就是他们这种民间郎中被朝廷征召,全被派去边境寻救治方法。
林依心慌,想问出更多,但派来带薛老的人就在门外,她已经没了仔细询问的机会。
这之后,她又去了郡主府,林依犹记得当时郡主面带惭愧的道,“天花的事我早已经知晓,但怕你着急,我已经去信求官家把苏城放回来,哪知道他竟然甘愿冒着风险也要完成任务。”
说罢,郡主眼里挂出了一抹失望,低声喃喃道,“怪不得他来信说,此事是机密,苏城他自有安排。”
林依得到的消息虽然更加准确,但也令她更加绝望,一急又加上五六月的热寒交替,一下子就病倒了。
身边没了薛神医,阿团几人麻乱的跑去郡主府上求救,因为他们也知道自从赵夫人领着赵韶欢回京后,除了老爷子偶尔记挂之外,那个家已经与林依无关系了。
还好有郡主,不然她此次急症来的凶险,还真不一定能挺的过来。
但都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因了这次发烧,她对于原主的记忆更加清晰了,就像每次的生病都让她的灵魂更加贴合了身体一般。
她好似有点想起原主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那个她见过几面就爱上的男子!那个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