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在你身上留了气息,只要没散,没有蛇敢伤你。要不然,光耳朵那几条早就钻进你脑子里,搅乱你脑浆了。”凌沧瞥了一眼谢妈的尸体。
谢爸吓得又是一僵,又仓皇的点了点头,拖了个小板凳,还倒过来确认下面没有藏着蛇,这才坐下来。
哆嗦着摸了根烟点着:“这事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小勤还没嫁人就得了病,下面一直流血,查出是子宫肌瘤。”
“那会我妈还在,原本是要去找你奶奶的。”谢爸抬眼瞥了瞥我。
深吸了口烟:“小勤是大学生,不信这些。我妈还特意请了你奶奶过来,你奶奶和她说了几句,她还把人赶走了。”
“后来小勤摘除了子宫,下面却依旧血流不止,人也蜡黄得不行。我妈强行拉着她去找你奶奶,不知道怎么搞的,病就好了,皮肤也越来越光滑,红光满面的,体形也越来越好。”谢爸说到这里,目光闪过什么。
这点倒是真的,就算是死前,谢勤光着的身子也是很迷人的。
镇小有很多关于她的桃色新闻,说她能混到现在这样的位置,都是靠爬床。
“后来小勤就经常和你奶奶联系,吃些很怪的药膳进补,效果很明显。就时常帮上面的人问些强身壮体的法子,一直到几年前,有个人年纪有点大的,想再往上爬一把,可因为简历不行,希望不大,导致压力大,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小勤问安神的法子时,提了一句,你奶奶说……”谢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嗒吧口烟:“这没什么好愁的,想要官运亨通,她有一个办法。就是用……用……”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一下,好像说不出口。
“祭祀自己的未成型的孩子?”我皱了皱眉,不由的追问。
谢爸却摇了摇头,皱眉看着我,似乎说不出口。
只是试探着道:“你知道密宗肉莲吗?”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边凌沧也不解:“什么莲?”
还是张熠低咳了一声,拿手机在网上搜了个什么,递给到我们面前。
看着上面的图案和介绍,我真的是大开眼界,不敢想象这是人做的事?
凌沧也冷声道:“不是泡酒?”
“是,但泡酒前,也是要炼的。选的必须是刚成人的,八字好的。”谢爸吞吐着烟圈。
脸色麻木:“死者越痛苦,怨气越重,献祭地母时,就越好。一定要活取,不能让人死了,所以他们还刻意找医生要了肾上激素。”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不敢想象,那种经历一次次折磨,又被拉回来,再次经受折磨得有多痛苦。
谢爸嗒吧着烟,没有说话。
凌沧冷呵一声:“要汲阳吧,纯阴汲阳,阴阳通泰,官运亨通。”
“对,云老太就是这么说的。”谢爸激动的看向凌沧,无奈的道:“我也没办法,据说至少要九十九个男人,因为九是重阳之数,我和景豪都被拉去凑数了。”
“制好后,那人泡了酒,每晚子时一杯,果然半年后,对家突然自己作死,他莫名其妙的如愿了。小勤就着迷了一样,四处借着这个给人办事。”谢爸兴致不太高。
悠悠地道:“她能力也越来越强,本来景豪是可以安排到省里工作的,可小镇子办这种事方便,就把他调回来了。”
“他原本追求你,也是想着把你拉过来,这样你奶奶以后也就……”谢爸说到这里,又用一种不识抬举的目光看向我。
“那些人是谁?”我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了。
谢爸双眼闪了闪,瞥向一个花盆,将烟头丢下,正要起身。
突然“咯咯”两声,跟着扭头看向我们。
凌沧立马一手搂着我后退,正要抬头。
就听到“咔咔”的声音响起,跟着谢爸膝盖咔的一下,软跪在地上。
然后两条胳膊软软的耷拉着甩动,胸膛瞬间就扁了。
不过刹那,整个人就好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无骨的化成一滩。
他脑袋瘫在地上,还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软化。
凌沧搂着我,上前看了一眼。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可跟着牙齿软软的落下,像几粒“糖丸”一样浮在双唇之上,却并没有血水涌出。
“神念禁言,违者血枯骨燃。比本君还狠啊,云家这是祭了哪尊神出来!”凌沧语气微沉。
看向谢爸的胳膊,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轻轻一划。
那胳膊像划案板上的猪肉一样被划开成两半。
却并没有血水涌出,正中也没有骨头,只有一层薄灰。
就像掰开的豆沙饼里,一层薄薄的豆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