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凌沧提及男人,这才反应过来。
既然这么重男轻女,原先说照过是个男孩,为什么孩子爸没来?
正想问,那中年妇女就抱着金子,催货车司机带她去镇上,先把金子兑了。
又吆喝着,让我给产妇安排房间和床铺。
还让那女孩子照顾好她妈。
又朝凌沧道:“你说的,五十万!孩子也归你们,还得保证我儿媳妇生下孙子。”
根本不等我们应话,抱着两坨金子,兴奋的上车了。
从头到尾,这个孩子怎么处理,只字不提。
产妇连我怀里的孩子,看都不看一眼,更甚至带着厌恶。
直接朝凌沧道:“我住哪?这房子是新建的吧?你家还挺有钱的,花了不少钱吧。”
她身上还带着血污,我正想着她要住哪,似乎没有适合的房间了。
她直接就往里走,凑头看了看,随手一指:“我就住这里,看东西都和我年纪差不多,都是我喜欢的。”
她这一指,就是我嫂子的房间。
那里生产时,遭过雷,玻璃都炸裂了,后面虽然张家修整过,可床……
到现在,我记着的依旧是云溟被金鳞细蛇护成蛇球,躺在床上。
想都没想,伸手扯住她:“那里不行……”
“我的儿子啊!你还我儿子……”产妇立马顺势坐在地上。
拍着腿,嚎啕大哭:“你一个做老师的啊,偷偷给学生下药啊,害我没了儿子,我不要活啦!我要一头撞死在你们学校门口,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啊……”
她深得她婆婆真传,边哭边嚎,吐字清晰,还带着极有节奏的调调,一唱三叹!
受她刺激,怀里的婴儿又开始哭了。
我本能的转手去拍,产妇就冷哼一声,从地上坐起来,径直去了我嫂子的房间。
还想阻止,凌沧却呵笑了一声:“万事皆有因果。”
这一个讹诈的,还有什么因果?
她一个产妇,进我嫂子生产就……出怪事的房间,多少有点晦气!
可我看着眼巴巴看着我怀里婴儿的女孩子,又感觉确实是个局。
那医生能拍下照片,和正好监控拍到我奶奶,都是设计好的。
房间里,产妇已经打开了衣柜,翻着里面的衣服,自顾的去浴室洗澡了。
进去前,还朝我嚷着:“云老师,你家条件真好,每间房都有厕所啊?哟,这里面还有浴缸呢,我都没享受过。”
“小花,进来给我放水,搓背。”她还猛的朝那女孩子吼了一声。
唾骂道:“要死啊,杵那不动!”
小花眼巴巴的看了我怀里的婴儿一眼,小心的从我身边挤了过去。
挨着我身体时,朝我低声道:“求您,保护好它。”
我还没听明白,是要保护谁。
“还在磨磨唧唧什么,要我来请吗。嗯个死麻皮,要不是见你大点,我就把你和那几个一样……”产妇又从浴室探出头来,放声大骂。
我被她那样子,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见过产妇不少,可像她这样生时要死要活,立马生龙活虎,口出恶语的还真是不多。
不过……
她这主动性,太强了。
搞得我,连说句话的空隙都没有,更不用说表示拒绝了。
就算我阻止或拒绝,她也不会接受。
她下半身全是血,也不能不让她洗澡。
本来想说刚生产,不能泡澡的,可刚往里探了点头,就听到小花惨叫一声,跟着夹着她妈喝骂。
含祖谱极高,各种科学普及人体器官。
我连头都不敢探了,只得抱着怀里的婴儿,看了一眼依旧看热闹的凌沧,往楼上去了。
照顾新生儿,我经验倒是挺足的。
张家实力雄厚,给云溟买的衣服也挺多的,我找了出来。
就是给这婴儿洗澡时,我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它的脉,总感觉不太对。
和产妇一样,时沉时浮,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