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动机?我没杀人。”
冷峰冷漠回答,他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就是来给自己定罪的,因为联邦法令对凶杀的审核非常严格,没有确凿证据,联邦不会随便执行流放判决,纵然在秩序混乱的阿尔法,死刑的应用也相当严格,毕竟联邦依然要粉饰所谓的人权自由。
“恩……”对方沉吟片刻,没有继续提问,声音自此中断,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再没有人询问冷峰关于凶杀案的事。
此时的冷峰心急如焚,母亲病重在床,这边又急着给自己定罪,一旦罪名成立,流放是必然的,只是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急着给自己定罪,难道仅仅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完全可以在当时就杀了我,只需再给我安一个拘捕的罪名,这样不是更加快捷吗?非要通过审讯给我定罪。
冷峰认为八区如此麻烦地通过审判灭口,更加证实了八区所进行的科学研究并非正规的科研项目,他们想通过保守而温和的方法将自己除去,那样至少不会在冷湖矿业引起轩然大波。
正在这时,黑屋子的正前方开启一道门,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外骨骼战甲的中年男子,右臂的狼头标记证明他是孤狼成员,透过透明的防护面罩,冷峰看见了一张冷峻而坚毅的脸庞,一条疤痕从眉间一直延伸到嘴唇,使这张刚毅的脸庞显得极不对称,他的眼神自带浓重的杀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男子用目光注视着冷峰,冷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男子的眼神像一道凌厉的寒冰利刃直刺冷峰的心脏,冷峰吓的低下了脑袋,像一名犯错的孩子,不敢直视。
男子来到冷峰身边,用手掐住冷峰的下颚用力向上托起。
“用眼睛看着我,说当时发生了什么?”男子声音冷漠。
“我没杀人,他让我杀他,我没有答应。”冷峰喘着粗气回答。
“我问的不是那个死人,我问的是我的兄弟怎么了?”
冷峰被问的莫名其妙,自己被他们稀里糊涂带回来,现在来问我把你的兄弟怎么样了?太欺负人了,冷峰有点忍无可忍,情绪有些激动。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好吧,如果想让我死来个痛快的,别给我安排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受够了,来吧,现在就杀了我。”
捏着冷峰下颚的手更紧了,冷峰有点无法呼吸,他试图反抗,但是男子的力量非常大,根本无法反抗。
“啪,帕,啪”男子抡起手扇了冷峰三记巴掌。
冷峰瞪着男子,冷笑:“要杀就杀,别啰嗦。”
男子从衣领揪起冷峰,冷峰用力反抗,一拉一扯,胸口的衣服扯开了一个缺口,男子突然神情剧变,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冷峰的胸口,冷峰见男子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尴尬。
“他想做什么……”。
男子没有说话,帮冷峰用衣服遮起胸口,神情严峻。
“你出生在阿尔法?”
“恩。”
“你父亲呢?”
“没有父亲。”
“胸口的东西不要让别人看见。”
“胸口的东西。”冷峰惊奇。
男子没有说话,环视四周,神情冷峻。
两人如此对看了一分钟左右,男子拍拍冷峰的肩膀。
“好好活下去。”说完转身离开。
冷峰如坠迷雾,呆呆地望着男子消失的背影,心里暗自犯起嘀咕,这两天经历的事真是莫名其妙,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遇到的事都这么神秘,难道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吗?有时候冷峰受委屈时,母亲总告诉他,所有的磨难都是上天对人的考验,因为只有大人物才会经历各种痛苦,悲欢离合、人情冷暖,这些磨难的雕琢最终会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因此,冷峰坚信自己以后会成为大人物,一个可以影响到银河系联邦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