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迟与来早。”

——民间谚语

…………

“咚，咚，咚……”

一阵鸣冤鼓的敲击声，打破了县衙中的平静。

鲍大人整理着自己的衣冠，同时吩咐着来报信的衙役。

“传令升堂。”

片刻之后，在一阵“威~武~”的吆喝声中，鲍大人步入了公堂。

这安阳县的大堂，与各地的衙门布局相似，但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却挂着一面铜镜。

此铜镜两面皆可照物，据说是鲍大人亲自挂上去的，意欲‘内外皆明’。既是不光对别人要清明，对自己也要清明。

世人常说“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但这安阳县的县令鲍大人，却是位难得的好官，不光治下严明，将辖区治理得井井有条，并且爱民如子，断案如神。

“堂下所跪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鲍大人，小的叫王二，今早在九道巷……发现死人……嗯……有些臭。”

王二说得语无伦次，但还是说明白了主题。

鲍大人闻言点点头，先是吩咐捕头前去勘查，然后轻声安抚了王二，待王二的情绪平静些后，鲍大人才继续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当时周围有没有别人？”

“回鲍大人，小的是扫街的，九道巷的深处有辆闲置的马车，而且已经搁置在那儿很久了。小人怕是富贵人家暂时放在哪儿的，所以从来都不敢动，但今早扫街路过的时候，小人闻到了一股臭味。”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二捂着嘴干呕了一下，然后急忙向鲍大人请罪。

鲍大人摇了摇手，示意无妨，并让他继续说下去。王二暗暗咽口唾沫，然后回忆着说道。

“小人闻到臭味后，就寻找气味的来源，想要去清理掉，最后发现味道是从马车上传出来的。小人怕是什么动物弄的，于是就拉看了门帘，然后……然后就发现了一个死人。”

“当时有没有人和你一起？”

“有，有。赵五和一起的，他就在外面。”

王二忙不迭的点着头，跪着扭身指向门外。鲍大人见此朝衙役点点头，一名衙役随即离去。

片刻之后，衙役带回一名与王二年龄相仿的人，来人进到大堂之后，有些慌里慌张的走到王二身旁跪下。

“鲍大人，我就是赵五，我今早和王二一起发现的。”

两人互相证实之后，鲍大人令他二人先行回家，但不得离开安阳县，而且要随传随到。王二和赵五立即满口的保证，然后才离开了县衙。

待二人离开之后，鲍大人退堂回到后衙，等待着去现场勘查的衙役。

许久之后，县衙的捕头带着仵作求见，两人朝鲍大人行礼之后，由捕头先开口汇报道。

“启禀鲍大人，死者是名女性，年龄大概双十左右，身上的穿着华贵，应该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但其身上还有周围，都没找到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鲍大人点点头，然后看向仵作：“死者是怎么死的？”

“回鲍大人的话，死者身上共四十六处刀伤，但除了肺部的一刀外，其余的都不致命。但死者的身上涂有油脂，将伤口糊住，所以没有大量的血迹，并且还引来了大量的蛇虫鼠蚁，致使其尸身残破不堪，无法推断其死亡的时间。而且……而且那女子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