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苏宇来到精灵小姐的耳侧倾诉情话,却在下一刻猛地向刺出匕首。
匕身没过心脏,从背后探出刀尖,带着鲜血。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拼尽气力最后说出的话语仿佛不是在责怪,反是祈求着询问。
月色如故,苏宇摇晃着手中的黄水晶吊坠,面色冰冷。
那翕合却道不出话的嘴唇似在犹豫,最后终是不吐出任何解释,无情离去。
徒留着精灵小姐在原地淌血等死,那瞳孔从炽热的爱意到灰白绝望,最终沦为一具冰冷死尸。
……
世界变化,光阴跃迁,森林在弯月下流泻着银色光泽,静谧动人。
男人披着黑色斗篷在夜幕下四处活跃。每当经过一座房屋便用牲畜血液刻下诡异的骷髅头法印。
经过一夜的忙碌,整座城市无一座房屋幸免。
待到做完这一切后,男人向着一栋破烂漏风的木屋走去。
推门走进,小女孩迎着笑脸走出,床上是病重的不断咳嗽的母亲。
男人蹲下身拍拍小女孩的头,脸上的笑意温暖似在安慰着她们。
可怜与同情,渺茫的爱写在行为举止间。
在一番寒暄后,小女孩在男人的哄睡下沉稳睡去,一旁的母亲虽因病面色苍白,可看着呼吸平稳的小女孩却露出慈爱幸福的笑容。
夜晚总是有些冷,更何况是漏风破烂的木屋。
男人小心地离开,前去壁炉生起火焰,木材燃烧带来的温度提供着少许暖意,令母女两人的面色都红润不少。
在两人都沉沉睡去后,男人却自顾走向厨房。
一本暗黑色的魔法书记录着恐怖渗人的禁术仪式。
男人仔细翻看,最后在心中沉沉叹息一口气。他提着卷曲的刀刃来到小女孩的母亲身旁,在母亲不觉之时狠狠砍下头颅。
突如其来的死亡带来一片沉寂,灰白无神的瞳孔中倒映着憎恨与遭受背叛的深入骨髓的痛楚。
男人挖出那猩红的、充满活力的心脏。
浓烈的血腥味令小女孩从睡梦中醒来,她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在朦胧中见着眼前的景象吓哭过去。
小女孩在惊慌与害怕中仓惶逃窜,可在这狭隘温暖的木屋中又能逃到哪去?她蜷缩在壁炉旁,微弱的火光仿佛带来唯一的慰藉。她只得无助地哭泣,眼睁睁见着男人一点点转过身,手上仍捧着母亲的心脏,面上冰冷淡漠。
男人用着同样的方式残忍挖出小女孩的心脏,两颗血脉相连的心在魔法禁咒的驱动下爆发出通天的赤红光柱。
每一座在最开始被刻下骷髅头法印的房屋同样爆发出贯通天地的赤红光柱。
光柱相互勾连,一夜之间城市被屠戮,无人生还。
……
“呕!”苏宇寄宿的灵魂宛若亲身经历一般,禁不住掀起恶心与痛苦,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这具身体。
仿佛灵魂被牢牢锁定一般。苏宇只得旁观,以第三视角的方式,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