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传来,混乱沸腾的精神力开始安静下来,疼痛缓和,加尔斯不可置信地转身。
绝不应该出现在监狱这个地方的雄虫就坐在自己身后。
加尔斯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等级跌落,过度的疼痛导产生了幻觉,可这个幻觉太美好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圈住眼前雄虫的腰身,缓缓收紧手臂,把自己更靠近那个熟悉的身躯,无声喃喃道:……雄主。
动作小心翼翼,深恐一出声一用力这个幻觉就会消失。
加尔斯的颤抖随着身体触碰的地方传过来,震的顾维的心脏也一阵一阵地刺痛起来。
明明以前精神力状态也如此糟糕,上将都可以面无异色,而现在能让忍耐力顶级的军雌疼成这样,他无法想象加尔斯现在在忍受何种级别的疼痛。
看到加尔斯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明显的青黑。那是彻夜高强度的审问留下来的证据。
从人类至虫族一向如此,在战场上殊死搏杀九死一生,为帝国做出的带血贡献,在权力的争夺面前瞬间烟消云散,甚至不屑于给予一丝宽待。
顾维心疼不已,轻声道:“先睡会,我陪着你。”说罢躺入加尔斯的怀里,无声地释放信息素抚慰其伤痕累累的精神力。
雄虫软绵的信息素味像棉花一样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整个人像是裹在冬日清晨温暖的被窝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整个精神力都被好好的照顾到,紧绷的神经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放松下来,加尔斯再也抵不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疲倦,意识一松劲,陷入了沉睡。
身体却固执的维持着搂抱的姿势,下巴抵在顾维的额头,像守护着稀世宝藏。
顾维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等对方睡着了才悄悄仰头,看到那苍白干裂的嘴唇,悄悄用舌头舔了舔直至润湿,看起来顺眼点才又缩回怀里。
顾维昨晚噩梦连连也没有睡好,经历早上的大起大落,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赶路,现在躺在自己雌君的怀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简陋的牢房里,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随着窗外太阳逐渐西沉,室内的光线逐渐变暗,只留下一室静谧的橘黄。
监狱长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等来雄虫殿下的其他吩咐,担心这位尊贵的殿下万一出点问题,自己就要从管理这座监狱变成被这座监狱管理。
他忐忑不安的来到牢房门口,透过门上监视窗往里张望,就看到两虫相拥而眠的温馨场景。
监狱长:……
莫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监狱长默默收回了脑袋。
房内,加尔斯警觉地睁开双眼,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旋即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床铺小,年轻的雄虫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睡觉,还睡的颇熟。
身体的疼痛消失,精神力状态很安稳,明显是经过了疏导,怀里温暖身躯的触感不会作假,加尔斯定定注视着怀里的雄虫,雄虫侧脸细腻白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睡颜安详。
加尔斯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伸手轻触。
温润的皮肤,不是幻觉。
加尔斯呆愣地看着雄虫,震惊的大脑在艰难地消化超出常理的事实:年幼的雄主真的来到混乱的监狱,拯救自己濒危的精神力还与自己睡在牢房的床上。
怀里的雄虫睫毛颤动一瞬,睡眼惺忪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