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郁看着埃文医生惶恐不安地离开,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书房门口的自己。等了几息才推门进去。
沙发上的雌虫眉头紧蹙地看着光脑界面兀自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进来。
只要给现在光脑面前的联系人发送约定的讯息,对方就会按照自己之前的要求处理好等级的事情,只要按下发送键......
原本决定好的事情真到了实施这一刻,冈萨洛又犹豫起来。
以前冈萨洛可以凭借自己的等级权势以及雄虫本身的残缺,以保护的名义理直气壮地拘着沈辞郁。
现在呢?
雄虫出众的外貌,温和的性格,这几天处理工作上的能力证明沈辞郁还有理智的头脑,更别说那优越的等级,即使不依靠雌虫他也可以独自活的很潇洒。
所以雄虫凭什么还要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拘在这一方天地。
凭对方标记了自己吗?
在虫族社会,雌虫们都知道雄虫的承诺如同江上的薄冰,看似坚实却随时可能破碎,一旦轻信踩上去留给雌虫的就只有跌入冰窟后的冷彻心扉。
难道不是吗?
觉醒前雄虫还在询问自己能否接受他的匹配请求,现在呢,标记完自己后不是提都没提一句。
冈萨洛冷笑一声,自己居然也会优柔寡断起来,果然雌虫虚弱期都影响自己的决策力,终于抬起手臂打算点下那发送键。
“给!趁热喝。”手中被突然塞入一杯温暖的牛奶,打断自己的动作,冈萨洛一惊光脑瞬间息屏。
沈辞郁自然地坐到自己身边,细心地把滑落的毛毯再次包裹起自己,似乎看自己这样坐着不舒服,走到旁边的沙发拿了几个抱枕塞到自己的身后。
冈萨洛捧着牛奶,看着行走恢复正常的雄虫细心照顾自己,心里一阵阵的酸涨,他真的很想独占这只雄虫,不给任何虫子看到他。
“怎么不喝?”雄虫像一只勤劳的工虫把自己躺的地方收拾的舒舒服服的后,终于消停下来坐在一旁问道。
冈萨洛一口喝掉手中的牛奶,颇有酒局上喝酒的豪爽架势,把空杯放在茶几上,掀开身上的毛毯凑上来,向雄虫索吻,唇色纠缠之间奶香味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圈住雄虫的脖颈,轻吻喉结,邀请意味明显。
沈辞郁按住雌虫的肩膀,推开一点距离,白皙修长的手指隔着对方衬衫慢慢下滑,落在冈萨洛的腹部,里面是**的***,眉毛微挑:“不难受了?”
沈辞郁的手很漂亮,顺着胸口那块平安扣下垂的方向往下,冈萨洛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不在乎道:“别管它。”
这只掌控欲爆棚的雌虫在不安什么,沈辞郁重新用毛毯把他裹好,断了他近乎自残的求欢念头, 面对冈萨洛的困惑,淡淡吐出一句话:“今天我在书房门口不小心听到你和埃文的对话了,你有什么问题想跟我说吗?”
欲望的火苗被浇灭,冈萨洛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情欲的红晕褪去,更显的脸色苍白,沉默半晌,语气尖锐:“怎么!觉得我的做法很可怕,你打算离开我!”
“想都不要想!”
“你这辈子都只能待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