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连忙进去,从北冥寒那里接过状纸,顺手就递给了北冥寒示意的那位林大人。
林大人一僵。本来说已有耳闻,就是表示自己是知道的,但北冥寒像是没听懂,非要让他看看。
接过来这状纸,血写的,血已干了,还是有一股腥味。
不得不快速的扫了一回后,大理寺卿林大人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了,没有往下递,却是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刑部尚书闵尚书。
这林大人要说起来,他算是皇上的人,平时在朝堂上,他不站谁的那一边,只认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
而闵尚书就不一样了,他和右相就是一派的。
闵尚书被迫接过状纸却没有看,而是随后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此状我大概是知道的,许家闺女想麻雀变凤凰攀上右相府。却不想大公子却识破了此女的心机。转身走的时候,此女想要讹上他,却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摔倒撞在了那天下第一楼门前的拴马桩上而亡。
而后,其父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不死心攀咬上了大公子,大公子的随从气愤不过,失手把人打死了。
此随从已收监,并大公子还着人赔了那许家纹银三百两。这怕是过了两个月了,银子用完了。所以许家人再来攀咬上了。还连带上了钱大人。
此事十分的清楚明了,再查,就助长了那些贱民总是想攀咬权贵的风气了。”
【我去!这人是苏大肥猪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向着苏家?这样一个能把黑白颠倒过来说的人,我也是服了!我真的是要问侯他们的祖宗八代了。说得好象你亲眼见到的一样。】
北冥寒没说话,只是眼神看向了被闵尚书放在茶几上的那张状纸。
苏小小十分气愤,但却是很灵动的观察到了北冥寒的这个举动。
她马上想到了什么,移步到闵尚书椅子后。
闵尚书的身边坐的,就是汪书林,而汪书林身侧站着的,就是黄刚。
只见闵尚书在说话的时候,汪书林伸手去拿茶。状似不小心碰到了茶杯,那一杯茶要倒的时候,苏小小快速的拿起了那状纸,笑咪咪的说道:
“汪大人,要是你把茶水碰倒了打湿了状纸,是不是也是意外了?”
茶杯倒了,水漫开了。苏小小救了状纸没救到茶杯,茶杯摔下去啪的一声,碎了!
汪书林僵一下,尴尬的笑笑道:
“真是意外,意外。我只是听闵尚书说话听得认真了些。我大意了,还好没出错,还好没出错。”
【哦哟,我要信了你,太阳都会打西边出来了,看来你们配合得很不错嘛。看你长得白白胖胖的,家里应该是有银子的人吧。】
苏小小面不改色的笑着说道:
“也是,汪大人大意了,但也要为大意买单哟,这杯子是我们左相府唯一一套白瓷珍藏杯,有珍藏价值的。今天见各位大人来了,才拿出来用的。这摔坏了一个,一套也就废了。”
说着,回头看着北冥寒,似乎有些为难的说道:
“相爷,汪大人也是不小心,而且汪大人很好的,刚才问我一个问题都先给了我一个碎银子的,要不我们就算便宜一点儿,收两千两赔偿银子如何?”
两千两?
这家伙现场就想把赎身银赚回来?还倒赚了四百两?
北冥寒:……我都不知道我相府的茶具居然这么值钱啊!
各位:……这竹杠敲得这么不要脸?左相原来是这样的人?
苏小小把状纸交给北冥寒,北冥寒轻轻的抽了抽嘴角。他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能听到她的心声,她也听到自己的心声呢?
怎么就配合得这么默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