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东西才跟过来的福婶慢一步进来,看着这屋子还没有床呢:
“主子,回头我让福来搬一个床过来吧。”
“先这样,等她醒了再说。”
低头放下人的时候才发现,这额头上的伤还真的有点重,那皮里好像还戳着有东西。
果然,一会儿大夫来了拿银针轻轻的拔出来了一小截木头渣子。看着大夫还拿手轻轻按一下那伤口,苏小小咝了一声。北冥寒忍不住出声:
“你轻一些!”
大夫有些惶恐。
“相爷,我是想看看这皮下还有没有木头渣子。”
都咝了一声了,再装着晕着就不好了,苏小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大夫半蹲在榻前给苏小小检查伤口,而北冥寒却是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呢。
看到苏小小睁开了眼,虽说知道她是装晕的,但还是有点惊喜的问道:
“怎么样?还痛不?”
声音里还是有丝丝的担心,看到大夫一边用针拔出木渣子,一边用帕子不停的擦流出来的血。
北冥寒一直在一边皱起了眉头。
他在担心!
大夫确定里面没有木渣子了,而且没有伤到骨头后。起身道:
“回头我弄些药泥来敷两天,再吃一副药就可以了。”
苏小小马上道:
“不要,我不敷药,也不要吃药。”
这个苏小小坚持,刚穿过来,就是因为原身下雨天摔一跤,撞到了头,死了,而自己来了,却是受伤,还得养伤呢。
那大夫也是在头上敷药,臭臭的不说,那是用药草弄成的药泥,还会慢慢的透水。弄到头发上了,还不能洗头。搞得枕头都是臭的。
吃的药就更不用说了,上下两辈子,最恨的就是吃药,特别是那种黑黑的药水,又臭又苦,吃了嘴里要好几天都不能吃到肉香味。
绝对不要!
想到这里,苏小小也不装了。
本来想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的,但毕竟是流了些血,这起猛了还真有点晕,要不是北冥寒反应快,伸手把人借住了,不然苏小小会直接从床上起身又扑倒在地上。
但是,接住就不一样了,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苏小小马上就直起身子,虽说还有点晕,强站着说道:
“不用药,我只要把木头渣子挑出来就行了。我也是大夫,我自己注意着。”
苏小小强硬的不吃药,不敷药,让大夫有点儿尴尬。只得看向了北冥寒。
北冥寒还是盯着苏小小的伤口皱眉:
“不敷药也得吃一副药呀,不吃怕这伤红肿了起来,伤口就越大。”
苏小小懂他的意思,就是怕伤口发炎,但她不要喝那黑乎乎的药水啊。
一急之下,她的小女儿姿态就不由的出来了,伸手紧紧的抓住北冥寒的袖子,轻轻的摇了一下,乞求的眼神看着北冥寒:
“那药又苦又难喝,我不要喝。”
有人向自己撒娇!
这种感觉是北冥寒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低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她揪着自己的衣袖的手。又看看那乞求的眼神。终于松口道:
“那咱们再等一天,要是没有发热,没有红肿,就不吃药。可好?”
他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自己的声音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