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站班衙役倒是很尽责的吼了一声。顿时,堂内外就清静了下来了。
钱大人是每一个动作都看一下北冥寒,而北冥寒就如一个雕塑一样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没反应。
钱大人心里忐忑啊,自己的那一屁股的赏罚银子的烂摊子还没清理呢,这边又要到自己这个堂上来审案子。
[呵呵,这钱大人真搞笑,敢做京城的京兆府的府台,却是这样的一个人。怕权贵就不能在京城里做京兆府台啊。]
“传原告。”
钱大人低头就看到摆在桌子上的那血书,首先,是要传原告的。
衙役们也想在左相面前表现一下呀,一说传原告,传话的衙役大声就吼道:
“传原告。”
这声音好洪量。把站在北冥寒身后的苏小小给吓了一跳。
而许张氏就更是吓了一跳,几乎是爬着进来的,一进门就跪下喊冤了。
钱大人又看看左相,然后言道:
“堂下何人,要状告何人?”
钱大人心里苦啊,这状纸上写的,是要告我自己呢,我还审这个案子,还得左相坐在一边监督着。
许张氏知道这是给自己机会了,哪怕再是有些怕,也努力的稳下心神:
“民妇许张氏,京东吴林镇许家村人。状告的是右相府的苏承祖和…和京兆府的钱大人。”
许张氏也有点儿说不出口,自己当着钱大人的面说靠他,要不是有北相坐在一边,自己真的是怕呀。
哪个当官的想听到有人告自己的?
钱大人心里也是气,但…但现在不能发。还是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
“许张氏,你近前来回话,你说你要告的是本官和苏大公子,那你可知,民告官是要先受刑再告的?”
许张氏跪直了腰身:
“民妇知道。”
钱大人又看看北冥相爷,没动静,于是咬咬牙:
“来人,先按律杖责三十大板,再审案。”
[啧啧,三十大板,直接就能把许张氏打得魂飞魄散。]
那边的衙役准备动刑时,北冥寒出声了:
“钱大人,状纸是我接的,我接了,该罚的自然是罚过了的。你这个就不用重复了。”
钱大人:……
衙役:……
[哟,这抠门儿的相爷这次大气了,不错不错,点个赞。]
钱大人擦一下额头的汗:我的爷啊,你就自己来审吧,我这第一手一出来你就给否定了,接下来,接下来我该问什么。
钱大人只得再一次把状纸上的事都问了一回,然后又再传被告。
这次传的被告,也就是苏大公子。
苏小小瞪大眼睛想看看苏大公子究竟是多肥的猪样,但失望了,来的不是苏大公子,而是那天不许苏小小接状纸的廖讼师。
“学生廖建仁见过青天大老爷,学生见过左相。”
[叫啥?廖建仁?还真是个贱人!那天就拦住不许我收状纸的就是他。]
这位廖讼师站在那里,还有些轻蔑的看了左相身后的苏小小一眼,
开口的第一件事这位廖讼师就提出:
“大人,相爷,这公堂之上,乃审案断案之处,怎么能容不相关的女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