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祖是苏相的大公子,苏相与现在的夫人王氏共育有两女两子,大的两个都是女儿,所以,对这个第三胎才来的男儿十分的看重。
只是他们的看重不是在教养上看重,而只是宝贝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
特别是王氏,当年成亲后连生两女儿都没生儿子,快要挡不住苏相纳妾生子了。好不容易生下的这个儿子,自然是极为珍视,吃穿用度这些,可以说比皇子们都更为奢华。
把一个好好的儿子惯得无法无天,好在他父亲的官越做越大,也就给了他遮风挡雨的保护伞。
在京城里,你要说不知道廖讼师是可能的,但不知道苏大公子那很难。
特别是女孩子们,只要听说苏大公子在哪一条街出现了,女孩子们都尽可能的回避。
因为他就是一只随处发情的公猪。见不得女孩子漂亮。到后来,不一定要漂亮,就是长得顺眼也行。反正只要被他看到了,他想办法都要把姑娘给办了。
受过他欺负而后自尽的姑娘不只一个两个了。
但没有人敢告他。
而许家,就是一个特例。
苏大公子都上了公堂了,这案就可以开始审理了。
许张氏说女儿是上街给绣坊送货,然后再得到女儿的消息,就是女儿横死街头。
而苏大公子说自己是要去天下第一楼吃饭,当天和他有约的人都可以来做证,而许家那个姑娘看到他,就扑上了前来,想要引诱他,还拉开了衣服,他急着和友人见面不理许姑娘,许姑娘以死明志,非要跟着他,然后就撞在了拴马柱上,就这么死了。
【我也是笑了,你都长成这个样子了,只要不是眼瞎的,谁还可以往上扑你?老天,就你这肥猪样子,怎么还能这么自恋啊?】
按规矩,两方说完,都不能先说谁对谁错,得先传证人。
许张氏没有证人,只能说自己家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钱大人这里传来了许张氏说的绣房的老板,老板上来说确实在那天是许月娘来交绣活。交了绣活后许月娘问了药铺怎么走,自己就指点了她去回春堂。
回春堂的掌柜的也来了,作证也是说了那天是有这么一个姑娘来拿了药,好在他们家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留药方,所以,还留着那天大夫给姑娘开的药,是调理月经的药。
但是,对许姑娘后来去了哪里,他表示不知道。
其实,事情开始就在他们回春堂的门外。他说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是在推责任。
苏大公子的证人可就不一样了,有闵尚书的儿子,也有一位京中富商的儿子,一个个的都齐口说是许月娘扑上来想攀上苏大公子,还有声有色的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得可圈可点的样子,一个个的都像是真正的亲眼见到的一样。
一直没发声的苏小小在后面腹诽:
【信不信,把这几个人分别单独提审,保证就露谄了。】
北冥寒也是一直听着没有发声的,此时却是侧身看了一下另一侧坐着做记录的师爷道:
“他们说的,你都记下来了?”
“回相爷,都记下来了。”
北冥寒伸了一下手,那师爷把手上写的那些审案的记录交给了北冥寒看。
苏小小自然在身后也是看到了,不由的惊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