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千人马,何来三军气势?搁在身上,反而冰凉,由你拿着,我还放心些。”
兵符乃寒玄铁所铸,却是触手冰寒,凉入骨髓,小镜这才惴惴不安收起兵符,道:
“那奴婢就替公子保管,随身携带,公子要用,随时可拿。”
马车卷尘远去,与宋公重回合。
那叛军主将一个时辰后,方才派人摸入林中查探,得知中计,大军追赶,却偏偏往右岔路而去,急追几十里路毫无封山军的踪影,当真以为鬼扶公子召唤了鬼神相助!
几日后,封山军离开了南靖地界。
南靖地处边境,山多地广人少,晋林军势大,几乎已经控制了那一块边境区域。
但严明义不同,他只有一座定南郡城。
云瑞与宋公重说话:
“严明义如今前后三波大军北上,定南郡城只有一万人马,你率三千七百人,将我这驷马乘车拉去,前往定南郡城附近,只负责剿匪,不可与定南郡城叛军有任何冲突,明白?”
宋公重领命而去。
而云瑞,率领三百将士,坐上单马乘车,于小道悄悄向临平郡方向而去。
这单马乘车,略显单薄,寒风透入,云瑞经常咳血,走走停停,常常进村庄休息。
村民多半闭门不出,不知这群官兵是好是坏。
小镜怕士兵吓到村民,选一家合院村舍,亲自敲门,说她公子受了风寒病重,借助一晚,烤火熬药。
她声音轻盈,语气善柔,屋舍主人方才战战兢兢开门,再瞧见姑娘长相甜美,如何与歹人相符,心下安定,引领入内。
在屋舍里燃好烤火,推云瑞近前,小镜便去屋外院里煎药,此处距离临平郡城已经不远,她便多想,问及屋舍主人,道:
“老伯,你应该知道石牛镇吧?那里可有贼军祸害百姓?”
老伯家中五口人,他老伴正领着三个十几岁的儿女躲在灶房里,不敢出来。老伯也是见小镜面善,才敢过来帮忙一二,见她问话,忙悄声细语,说道:
“我这村子属于三土镇,三土镇穷乡僻壤的,都常有一伙伙的歹人来偷抢东西,更别说那较之富有的石牛镇,那里可不比我们这里,三五个流窜的歹徒欺负人。我听说有一群上百人的贼伙,去了石牛镇。”
小镜心里不安,忙问:“然后呢?”
老伯也不知全面,半猜半测,道:
“听说石牛镇官吏和镇上百姓一起,跟贼伙打了几仗,现在也不知道贼伙去哪儿了,估计进不了镇子,就在附近村子里祸害百姓。”
这下,小镜更心绪不宁,她田桥村距离镇上不远,这可如何是好?
她看了一眼屋里的公子,不知如何开口,公子此行,隐秘而来,是为解临平郡城之围,是对付真正的祸国叛军。怎么可能会答应她一个丫鬟,用他南玉将军的身份,为了一个村子,去对付一些匪徒蟊贼?
小镜端药入屋,闭不开口。
云瑞说话:
“封山军营之时,见你扎针破指,心绪不宁,可是担心家人?”
“嗯!”
小镜不知作何回答,点头应对。
云瑞再道:
“明日一早出发,傍晚可到石牛镇,你不必担心。”
“可公子不是要去救援临平郡城……!”
云瑞看着小镜,告诉她:
“我此行而来,只是为了让你能见家人平安,且坐镇石牛镇,必保你家人无忧!”
小镜闻言,浑身一怔,随后跪扑在地,磕头哭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