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处,云瑞醒来,佳人已去,余香温存,他亦更衣起床。
饭后,花盈盈拿着小锄铲出门,与云瑞道别,说他在家若觉得无聊,可洗几个枣子吃食打发时间,之后,她便兴致盎然,出了篱园而去。
不久,里正前来,云瑞告知其花盈盈去向,里正却说无碍,他眯着眼瞧着云瑞气色甚好,自顾坐下,说他今日去趟济平县城,可需要顺带些什么回来?
“那就有劳里正大人帮忙买几本书,多少钱回来算给你。”
听云瑞爱看书,里正忽然觉得这便宜侄婿挺不错的,那昨日还有些怀疑防范的心思稍微放宽了许多,也热情了三分,问道:“哦?你爱看书,这好办,济平县倒有几处杂铺店里摆了许多书籍,不知道你爱看哪一类的?”
“若里正大人时间宽裕,可替我选些人物传记、地理物志、杂闻趣事之类的。”
里正一一记下心里,这便起身,出了篱院门,随即传来他怒不可恕的咒骂声,云瑞听得清楚,估计是那伙赌云瑞死期的闲散汉子,鬼鬼祟祟的样子,恰巧被里正撞见。
随着骂声渐止,里正又折身回来,嘴里还一直碎念着那些小兔崽子游手好闲之类的,直到进了堂屋,才缓和了情绪,换了副自我无奈的笑脸,道:“哎!老了,你瞧我这脑子,来的时候,惦记着的事,这两步路就忘记了。”
想来他赶时间,也不落座,直接了当说事,他今日去济平县城,还有一件事,便是去趟济平县府衙,替云瑞办个户籍身份。说既然云瑞记不清事情,且先由他来安排操办,登记一个花盈盈的远房表哥,家中蒙难,孤身一人前来寻亲,与花盈盈一见钟情,便结为了夫妻。
云瑞早有安排个身份的打算,却一直难顾全左右,怕日后连累花盈盈,便问:“这可妥当?”
“我与济平县城里的府衙丘大人熟络,此事不在话下。”里正信誓旦旦保证,云瑞便也点头应许。
里正走后,花盈盈便不久而归,满脸嫣笑,从身后掏出两顶她用软藤和几朵小白花卷织而成的头冠。问及云瑞,可是好看?也不问云瑞同意,给他戴了一顶,自己也戴上,并排与云瑞坐在长马木凳上。
云瑞随她折腾,随意问了一句:“忙完了?”
“没有,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
花盈盈便开始讲菜园里好多杂草,还说前段时间下雨,到处泥泞不堪,倒不是她嫌脏,只是踩得地里坑坑洼洼,日后又要多花时间去修整。过两天等土地干爽了些,她再往旁边开垦一块地,方便种些其他菜。又说再过个把月,天气肯定会热,山里蛇虫又多,明日开始,她就去北山里头砍几天柴。
北山和葫芦口都属于太衍山外围,不过北山较之更远,云瑞忽而想到花盈盈为什么要去北山砍柴。便问:“以前这附近山里,出现过老虎吗?”
“应该没有,以前我不敢肯定。反正我记事起北山、石岩岭、三坡坑、葫芦口这一圈都没出现过老虎,野狼偶尔会有,不过都是些被狼群赶出来的孤狼,不是瘸腿就是断爪的,只要拿柴刀嚯嚯嚯几下,就会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