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啊?刚刚这两夫妻可是说了,她们老娘前日来明宴楼打尖,回去以后呕吐不止,原本以为是件小事,没想到昨天症状加重了,现在吊着一口气在医馆里呢!”
有知情人士已经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啊?那我可不敢再到这儿吃了,不然下一个老太太就是我。”
面对这些人的七嘴八舌,陈方头疼得捏了捏眉心,她最近诸事不顺,可能是犯太岁爷了!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来讹人?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明宴楼的问题?”
陈方目前还算冷静,死咬着她们冤枉人,“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想毁了明宴楼声誉,你们真的是目无王法!”
“来人,送这两人去见官。”陈方哪里看不出这分明就是冲她来的,直接去见官就是,只要没证据,官府也拿她没办法。
那两夫妻气极反笑,“你以为我们不敢?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报了官,我们定会为娘讨回公道。”
“你…你们…”陈方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的是一点不怕,这下轮到她心里发慌。
这两人不会是和官府串通一气来整自己的吧?这徐书礼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刺史大人了?
“都让开,让开!”
还没等陈方发作,人群就被分开至两边,徐书礼带着官兵走了进来。
“这里是发生了何事?”徐书礼明知故问,面无表情地看向陈方。
“草民陈方叩见徐大人。”陈方见徐书礼来了,也立马跪下喊冤。
“徐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两个刁民诬陷明宴楼不干净吃坏了肚子,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无凭无据便血口喷人,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方无赖似的嚎啕大哭,她也不需要什么面子,比那两夫妻演的还惨就行。
众人见陈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不下去了,为她打抱不平,“可能其中有误会,明宴楼这么大一家酒楼不至于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少说两句,徐大人在呢。”
徐书礼没理会众人的议论,转头看向那对夫妇,“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两夫妻对视一眼,随后掩面而泣。
“大人,您若不信,大可到医馆去瞧瞧,我们可怜的娘还躺在病榻上呢。”
“是呀大人,还有我们村的人都能作证,那日我娘是和隔壁家王婶一起过来的,不过王婶子有事没吃成,倒是我娘一个人把饭菜都吃了。”
徐书礼听完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县丞道,“你派人去探探虚实,其余人到明宴楼里搜。”
“是,小的这就去办。”县丞是徐书礼提拔上来的,完完全全是自己人,用起来放心。
“陈掌柜,你不介意吧?”县丞意味深长地和陈方打了招呼,“我们这是在帮你证明清白。”
明明是四月的天,陈方额头却布满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哪里的话,那就有劳大人了。”
她昨天给小石子的药还留了些,不知道那小石子都帮她清理干净没有,这会她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眼看这群人真的要进酒楼,陈方赶紧假装头晕,原本她还跟在徐书礼身后,忽得倒地不起,一脸菜色。
店小二赶紧上前搀扶住,“掌柜的,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抱恙。”
徐书礼听到声音,回头静静地盯着她,“陈掌柜这是怎么了?”
“啊?无事,就是老毛病犯了,稍不留神就头疼脑热的。”
陈方推了推旁边的店小二,“还不快扶我起来,我好送送大人,免得过了病气,草民难辞其咎,要不大人还是让草民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