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和金冠道人聊得挺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林惜对他也是很尊重。说话间,金冠道人就问起了林惜来这里的经过,林惜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讲述了一遍。
当金冠道人听到是黑虎寨的人抓走了少女时,他非常的生气,当即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贫道许久不过问山寨的事情了,这些个兔崽子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林惜不知道金冠道人跟黑虎寨是什么关系,也不好发表意见,旁边的胖明月可就耐不住性子了,就听他说道:“师傅,你是该管管大师兄、二师兄了,他们也太不像话了。”
清风也道:“是啊,前一阵子,我还见他们抢了临村的一个姑娘,到现在也没见放那姑娘下山。”
“这两个畜生。”
金冠道人气得两眼发黑,可林惜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于是便问道:“道爷,听你们话里的意思,你似乎还跟黑虎寨有某种渊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金冠道人见林惜问起来了,便口打嗨声道:“林大侠,你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黑虎寨的有二个头领,大头领叫云里金刚慕容灰,善使一对八菱亮银梅花锤,有万夫不当之勇。二头领叫铁胆雄狮毕知青,掌中一条镔铁大棍,也是一员猛将。
慕容灰和毕知青俩人纠集了四五百个强人,盘踞在黑虎寨,打家劫舍,无所不为。有一年,金冠道人独自一个人从黑虎寨经过,被二头领铁胆雄狮毕知青给拦住了。
“站住,别走了。”
金冠道人正低头赶路呢,没想到半路闯出一伙强人来,吓了他一跳。道爷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黑大个,这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平顶身高一丈挂零。
金冠道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心想“原来的一伙劫道的啊。”
但金冠道人还是挺有修养的,他朝铁胆雄狮毕知青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这厢有礼了。”
毕知青可不吃他这一套,他把脸往下一沉,道:“嘟,老道,你少给我套近乎,这是我的地界,不留下点东西,你休想从我这儿离开。”
金冠道人心里好气,他见来的是个吃生米的,想要教训他一番,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无量天尊,施主,贫道只不过是一个化外之人,身上一无金银,二无珠宝,你让我留下什么呢?”
毕知青怒道:“哎呀,我说你个牛鼻子啊,你说的倒挺轻巧啊,没钱你就想过我的黑虎寨,痴心妄想。”
金冠道人说道:“也罢,既然过你这黑虎寨要银子,贫道身上又没有钱,那我只有回头了。”
说着,金冠道人就想要走,那知毕知青可不高兴了。他在这里守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门的买卖了,什么便宜都没捞着,他当然不肯了。
“想走,门都没有,看棍。”
说着,毕知青往上一蹦,把路就给拦住了。这个叫铁胆雄狮毕知青的也是个愣头青,他也不打听一下对方是谁,上来就是一顿大铁棍。
铁胆雄狮毕知青的功夫虽然不善,但要看跟谁比,要是打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平常一二十个是近不了毕知青身的。可金冠道人是有名的剑客,那是毕知青抵挡的了的,十几招过去,就被金冠道人一脚踢翻在地。
“你给我躺下吧。”
这铁胆雄狮毕知青还真听话,金冠道人让他躺下,他真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了,手里的大棍子也撒手了。毕知青躺下是躺下了,嘴里可不服软啊,道:
“老道,你虽然把我赢了,可我心里不服你。你要是真有能耐,把我大哥也赢了,别说过我们黑虎寨了,就是要我们拜你为师都成。”
金冠道人本就是个出家人,出家人讲究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何况一个大活人了。于是,道爷就说道:“好,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能搬请什么高人来。”
“好,你等着。”
说着,铁胆雄狮毕知青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他那条镔铁大棍就跑回了山寨。一进山寨的大厅,毕知青可就叫唤开了。
“大哥,快,给兄弟出出气,我被人揍了。”
云里金刚慕容灰正坐在炕上闭目养神了,他一听毕知青这话,当即就从炕上跳下来,把脸一沉,呵道:“贤弟,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毕知青说道:“大哥,小弟我刚在山下打草,没成想来了一个老道,这家伙不仅不给买路钱,还跟我动起了手来。要说这老道还真不含糊,我这么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他,还挨了他一脚。这老道还甩下话来,说要连大哥你也一块揍了。”
铁胆雄狮毕知青虽然挺混,可是不傻,他怕云里金刚慕容灰不肯出头,故意说了一些违心的话。慕容灰那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那容得了别人来骂他,当即就跳了起来。
“好你个牛鼻子老道,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小的们。”
“有。”